求人不如求己。
对付情人的办法她是没有,对付敌人的办法她却是很多的。
比方说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保准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说再敢这样摁着她不让动,怕是到了下辈子他都不敢再触碰她半根毫毛。
但这样的话,她怕是会被列入大良通缉要犯名单,然后永生不得安眠……
她的手悄悄地伸出去,在他的腹部来回摸了一遍——赵锡梁的身体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腊月里的雪夜,他只穿了一件里衣一件深衣外加一件大氅,也不怕冻死。
大氅本就分开在两旁,她手中的阻碍只有两层薄薄的布料,这个厚度,非常适合她发挥。只见她摸了半晌,终于确定了位置,她暗运劲,嘴里低低地喝了一声,食指和中指两指伸直猛戳,径直朝着他肋下三寸而去!
睡得无声无息的人身体骤然绷紧,然后猛地抽搐了一下,赵锡梁模糊地闷哼了一声,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
然而抱着她的手却越发用力了,勒得她的脖子都快断了。
见适得其反,宋远知欲哭无泪。
总不能真的拿把刀捅他两下吧?那她也得有刀啊……她巴巴地望着离他们所处位置大概三五米远的地方,那把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寒霜剑。
身为习武之人,她居然把自己的剑掉了不说,还居然连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幸而她如今不用当一个以剑为生、以流浪为主业的江湖人,否则一旦动了情,有了弱点,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如今的局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锡梁……”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天亮了,你该上朝去了。”
没动静。
“再不放手我打你了啊!”
好像已经打过了。
依然没有动静。
“再不放手,这戒指我就还给你,花也还给你,这婚我不结了,省得……”
“省得什么?”依然是深醉未醒的模样,嗓音低沉沙哑,但是总算是接茬了。
不待宋远知回答,赵锡梁伸掌在她肩头一推,将她重重地推倒在那长绒厚地毯上,然后揉着自己的肋骨,嘶声说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云裳一下子涨红了脸,手哆嗦得差点将醒酒汤洒出来,她慌忙说道:“奴……奴婢告退!”然后又打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