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知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枚祖母绿戒指,重新戴回手上:“可以了吧?”
昨夜战况激烈,赵锡梁自己不慎弄掉了戒指,却恍然未觉,还是她百忙之中分出了神将它捞了回来,塞回了枕头底下,要不然今天起来赵锡梁发现戒指真的不见了,恐怕是真的要将她重新翻来颠去吞吃入腹。
赵锡梁满意地点点头,起身下床,竟是直接要开门出去了。
宋远知终于想起了那个她思忖了一个晚上的问题:“等一下,你就这么走?”
“嗯?”赵锡梁手都搭在了门栓上,闻言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声,“不然呢?”
宋远知发誓,这是她这辈子穿衣服最快的一次,以往根本不会穿的衣服,此刻仿佛有如神助一般竟分秒间皆数套在了自己身上,她光着脚下床,朝着赵锡梁迅疾地扑了过去。
门扇发出“嘭”地一声巨响,赵锡梁被她压在门上举手投降,笑道:“怎么,舍不得朕走?你明说就好了,何必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宋远知酝酿已久的那一拳终于落在了他的腹部,让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我如今云英未嫁,太师府又规矩多,你若就这样走出去,教我以后怎么在这里做人?”宋远知咬牙切齿地道。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赵锡梁抱着肚子哼哼了两声,“你是朕明媒正娶的妻,是我大良朝的皇后,谁敢说你?”
“赵锡梁!”宋远知拔高了音调。
赵锡梁又皱眉,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你说如何做?”
果然还是要她来思考这个问题吗?
宋远知凝眉思考了半晌,思及他昨夜和今晨的种种恶行,新仇旧恨一起算,于是想出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主意。
她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瞟向床上那套鹅黄色的衣裙。
“不如,你扮我的丫环出去好了!”
“好主意。”赵锡梁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么请问,这屋子里的哪一套衣服,朕能穿得进去?”
好吧,虽然在女子中,宋远知的身量已算是高挑了,但比起赵锡梁还是差了半个头,如果他穿那些本是为宋远知准备的衣服,只怕连小腿都要露一截在外面,更别说他那肌肉结实的双臂,只怕会把那瘦窄的袖管直接撑破。
果然女装大佬这种梦想她是实现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