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是飞扬跋扈，叛逆刁蛮，但说到底她终归是个女人。

做不到放下所有的身段和高傲，对根本不在意他的男人三番两次的主动。

她在等。

等厉北辰给她拨电话。

就算不爱她，可她至少是厉夫人。

站在商业利益的角度，他应该联系她的，哪怕是训斥。

可是都没有。

心好像是有一块位置，被人剜了去，空了，也痛了。

最后，她还是给他拨了过去。

犟脾气莫名地涌上来，要挂断的时候那边已经接通。

“雨轩？”厉北辰的声音很低沉。

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离开申城很久，久到她不记得了。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雨轩慢慢地走到落地窗旁，俯瞰着帝都的繁华。

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望着八月毒辣的太阳，还是觉得好冷。

“厉北辰，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雨轩握紧了手机。

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出了多少冷汗。

但她还是笑了，眼角眉梢勾着迷人的弧度。

平复下情绪，能听到厉北辰的呼吸声，很沉，也很重。

“如果你想回申城的话……”

“我昨晚和别人睡了，你还要我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充满了各种情绪。

也许就是故意气他。

又也许，对这段婚姻失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厉北辰，我不要你的财产，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她是施雨轩，很野很恣意妄为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更是。

“雨轩，这场婚姻，不是你说离就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