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气许戍言,崔若雅一把搂住了重浮的胳膊,娇弱的声音响起:“王爷,您可真是体贴呢,雅儿不是说了吗,不需要您来接。”
一枝梨花春带雨,崔若雅的声音麻酥酥的,听的许戍言全身颤抖。抬眼看着崔若雅像八爪鱼一样趴在重浮身上,许戍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捕捉到许戍言眼里的失落,重浮一把将崔若雅甩出去,“戍言,本王不是…”
“王爷别解释了,臣妾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天冷了,崔夫人穿的这样少,不如早些同王爷回府吧。”
许戍言开口,将重浮的话堵了回去。又抬眼看向崔若雅,见她可怜巴巴的被重浮推到在地,许戍言竟替她难过,看着周遭围来的人群,许戍言鼻子一酸,“臣妾差点忘了,崔若雅如今只是个侍妾,怕是呈不住我这一声夫人,不若臣妾顺水推舟,崔若雅,你以后就是崔侧妃了。”
一番话说完,不顾周遭的人如何谈论,许戍言迈开步子,风轻云淡的朝将军府走去了。
崔若雅愣在原地,眼里闪过疑惑,她不知道许戍言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高兴自己得到了侧妃这个位置。
重浮看着许戍言离去,眼里附上一层冰霜来。冷眼看向周围的人群,被重浮这狠厉的目光吓了一跳,众人三五成群的散去了。
没过半天,京城里又起了新的谣言,说什么重王爷独宠崔若雅,甚至当众逼迫重王妃给崔若雅一个名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同情起重王妃的遭遇来,京城里的贵胄夫人们,都开始愤恨起崔若雅这个狐狸精来。
最让崔若雅受不了的,是回府以后,重浮将她的住所安排在了崔律儿原来的住处。
崔若雅一面担惊受怕的躺在棉被里,一面咬牙记恨着许戍言。每次遇到她,崔若雅便会输得体无完肤。
许戍言是在第二日晌午醒过来的,一睁开眼,就看见清荷哼着小曲进来了,问了她缘由,许戍言才得知京城里的那些谣言。
一面洗漱,许戍言一面笑着,她昨日不过是想卖给崔若雅一个面子,毕竟坑了她那么多银子,阴差阳错害她住进了崔律儿的房间,许戍言嘴角一勾,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用过早膳,许戍言拿出昨日从街上买来的几只毛笔,朝柳生的住处走去了。
自从许戍言搬回将军府,她便将柳生一同带回来了,许戍言一进院子,见柳生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经过近一个月的疗养,柳生的腿好了不少,柳生抬头见许戍言来了,忙从轮椅上站起来,朝许戍言走了过去。
“许姐姐,你今天又贪睡了。”柳生眉眼弯弯,嘴角微微扬起,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许戍言挥了挥手里的毛笔,一手戳了戳柳生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许姐姐又不用长身体,不用早睡早起的。”
接过许戍言手里的毛笔,柳生微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双腿,重新坐回了轮椅上,他这几日恢复的不错,每次能站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