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瞿山南只说了一个字，就起身理衣服。

大概是感受到办公室的气氛怪怪地，李姐开口：“迁律师，去喝杯咖啡吧，你也辛苦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程苔和瞿山南两个人。

“谢谢你。”程苔转着签字笔，绷紧了身子。

“哦，谢我什么？”瞿山南挽了一下袖子。

“就是谢谢你。”

瞿山南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程苔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立马拒绝。

出了工作室，程苔忽然开口：“就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这么替我省油吗？”瞿山南冒出的玩笑有些让程苔惊讶，她只好闭嘴不说话。

但是她很快说：“我要去找段人行，你送我去他的工作室就行。”

一路上，程苔都把脑袋靠在车窗上发呆。电台里放出的轻音乐，配上主持人温柔的声音，程苔差一点就睡着了。但她很快挺直了背，睁大眼睛保持清醒。

到了段人行的工作室楼下，程苔迅速地解开安全带，和瞿山南说再见。可她刚准备进大楼，就被瞿山南叫住。

程苔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看着瞿山南。

暗黄的路灯照在瞿山南身上，程苔看得有些恍惚。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瞿山南伸出手。

程苔暗舒一口气，客气地握手，笑着说：“谢谢你。”

“其实，我好像也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去年把你的生日搞砸，今年希望你开心。不，希望你以后都开心。”

程苔觉得今天的瞿山南有些奇怪，但还是抽出手，客气地说：“没有，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始终感谢你。”

“不，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你和经纪公司解约，我没有出钱，后来那些工作，你也赚回来了，可我还是一直抓着你，好像用情至深的样子。”

程苔愈发觉得眼前的瞿山南很奇怪，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我始终都很感谢你，祝你幸福也是真心的。”

瞿山南没有再说什么。程苔准备离开，不料瞿山南忽然朝前走了一步。

程苔立马抬起脚，笑着说：“你看，没走路鞋带还开了。”

“我帮你。”

“哪里需要你帮我，要是我系鞋带都做不到，那蓝曼龙的体能训练也太糟糕了。”

她不经意间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就到这里吧。”

当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地对话时，就是故事应该结束的地方。

这个时候段人行没有在工作室，程苔是知道的。她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看着瞿山南上车，她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时地会蹦蹦跳跳，偶尔还会踢个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