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胆怯地说:“完了完了,叶镜会不会告我?他要是把这事儿捅到媒体面前,我可真的就身败名裂了。”
但出乎程苔意料,后来再遇到叶镜除了和她打招呼,还会问她累不累。
程苔觉得叶镜可能训练多了大脑程序混乱,每次都想跑,但又不好意思,只能站在那里客套。
终于有一天,程苔实在是忍不了,开门见山地问他:“大哥,你是不是想追齐蔓?”
叶镜一下愣住,结结巴巴地半天也没说什么来,半天才说:“不,不,不是。”
程苔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直接说:“没戏的,放弃吧。齐蔓她,不会喜欢你的。”
不曾想一直红着脸低头的叶镜忽然抬头看着程苔,说:“可我,还是想试试。”
“呦呦呦,还挺坚持。”程苔叹了口气,只想感慨这无奈的命运,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齐蔓的号码给了叶镜。
程苔坐在瞿山南的办公桌前,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敲着桌子。办公室里只有她,和敲桌子的声音。
“吹的什么风,你居然主动来找我。”瞿山南难得地直接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没有坐回办公桌前,而是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心思喝茶,起身走到茶几旁边,说:“我们之间的那个协议,我反悔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也麻烦你转告沈老师,让她的员工不要再联系李姐安排什么档期,我不会去的。”
瞿山南笑了笑,慢悠悠地把茶壶放下,吹了吹热气,靠着沙发,抬头看着程苔,“你哥哥的版权,你不要了吗?”
程苔摆弄着包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说:“五年而已,五年后是什么光景谁知道呢,人家说盖棺定论,我争取五年后不会闭眼睛,我们走着瞧,人生在世,一切都有可能,我等着。”
“你这样的语气,真的很让人讨厌。”瞿山南放下杯子,“程苔,你至于吗,这样固执不识好,为什么始终放不下?”
程苔冷笑,“放下?你妹妹的意外,你恨了沈老师多久,你妹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哥哥的人生呢,如果没有后来这一串意外,段人行现在好好地开着巡演。”
“你忘了吗,他生病了。”
“他明明好起来了。”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好起来了吗?”
“你们果真是一家人,一样的虚伪,你根本不是真心想让我放下,轻松些生活,只是不想让我追究,怕我揭开你们虚伪的面具。其实你妹妹离开是对的,你们一家四口都是一类人,听说你父亲当初因为几张照片就决定离婚,你当初不也是看到几张照片就认定我和迁帆吗?”
瞿山南似乎忍无可忍,说:“你不要提到我妹妹。”
程苔仿佛被激怒的小野兽,大声说:“你也不要提到我哥哥。”
一阵敲门声传来,程苔立马恢复到刚才的平静,冷冷地说:“到此为止,都结束了。”
她走出瞿山南的办公室,没有回头。
那天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程苔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曲调。她忽然想起段人行写给自己的歌。再细看歌词,程苔才发现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是:希望你好好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