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同慕弘苍一行人,就似旁观者那般,看着由愤怒到无力,情绪转变的顾渊。
慕宜嫣的忽然出现,更是震惊众人。
面色苍白虚弱的女子,似乎想要走向顾渊,可她浑身连抬腿的劲都没有,若不是身侧两女婢扶着,怕是早就跌了下去。
慕宜嫣紧紧盯着顾渊看,像是用了极大力那般开口说:“你又一次,想要将我抛下…是么?”双眸被失望填满,眼眶同鼻子酸的发涩,豆粒般大的泪珠,就跟断了线那般往下砸。
顾渊只觉着心口被狠狠揪住了一样,表现沉默不语,内心却想被千把刀子,一把把戳进心口,血淋淋一片。
“噗——”门口女子忽而呕出一口鲜血,在倒下那一刻,双眼都是含着泪看着男子的。
“蛮蛮!!!”
“长公主!!!”
沈夏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慕宜嫣的不对,比顾渊先行一步,从侍女手中接过她。
可还未扶住三秒,甚至两秒都不到,顾渊却一把将慕宜嫣从她怀中,直接捞了过去,二话不说便将其打横抱起,一边抱着女子往阁房跑,一边似失控了那般,大声吼道:“太医!叫太医!!!”
————
慕宜嫣虽然基本生命体征基本能稳定下来,但情况还是很差。
沈夏待在阁房内,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情况,秀竹站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一起照料着慕宜嫣。
顾渊却被慕弘苍喊去了别处,至于是做什么,沈夏也不得而知了。
那个老公公这边,沈夏说明慕宜嫣的情况,不适合带进皇宫,在加上又慕弘苍的示威,自然手空手而归的离开了。
一主一仆忙碌完,都坐在慕宜嫣床边悉心照料着,慕宜嫣有任何一丝动静,都不敢放过那般。
沈夏拿着热毛巾,一遍遍帮慕宜嫣将冰凉彻骨的手,给试图擦热一些。
秀竹看了眼床榻上的长公主,想起白天的那一幕,不禁叹息摇着头。
沈夏注意到她的动作,开口小声问道:“秀竹你怎么了?为何一直叹着气。”
秀竹出声回话道:“秀竹只是觉得,长公主很可怜罢了。”
闻言,沈夏却轻轻笑了一声,一面擦着女子的手,一面轻声问道:“若你是顾将军,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似难住看秀竹,寻思半天,只好摇了摇脑袋:“秀竹不知道。”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向善。”沈夏说罢,竟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顾渊和长公主这一对苦命鸳鸯,也是典型的有缘无分。
误会就像条长而又宽的沟壑,永远都横在两人之间,夸不去,过不来。
双方都在为彼此浮出,可就是死于不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