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敏发现她盯着男人看，冯芷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跑到了冯敏身边站着。

苏灼与宋水相对而立，几次对上视线却无人先开口说话。见他俩这样，卢达与陈放对视一眼，二人眼里皆透着疑惑。他俩还算不上敌人，此前一战倒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苏灼微皱了下眉，语气里有几分无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的保证我暂时给不了，我要的你也暂时没有，那我们也没有再交谈的必要。屋顶上的，你也可以下来了。”

屋顶上还有人？冯芷丝毫没有察觉，连卢达都是面色一变。这就意味着这个屋顶上的人气息平稳，动作谨慎，功夫可能还在他之上。

此时正趴在屋顶上俯视整个院子的那名男子右眼皮一跳，他不知是何处出了错苏灼竟然知道他在上面。男子目光看了眼站在院中的二爷，见他微微点头立马纵身一跃落在地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作邹凯。”苏灼开口说道。

邹凯颔首，“苏大人好记性。不过我想请问大人，是如何发现我在屋顶的？”邹凯自觉武艺出众，尤其是所学龟息之术，师承南林寺悬空长老。

苏灼也不隐瞒，坦然回道：“气味。我的嗅觉比常人灵敏，很多细小难辨的气味我都可以闻到，多年前见过阁下一面，阁下身上带有的一丝佛气至今未忘。”

见心中疑惑得到解答，邹凯退至宋水身后，把自己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不再开口。

夜晚的风阵阵吹过，吹得几人的衣袍都沙沙作响。宋水的身子微微斜了斜，眼尖的念冰抬手就想去扶他的手臂被他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