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邪声音颤抖，匕首落到地上，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继续磕头，心疼又无法直视地看着她：“腰奴，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怎么会为他求情呢，难道你喜欢他？”

封邪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还想再问一遍。

“是的……”玉腰奴抿了抿嘴，半咬着唇说，“我喜欢他，我喜欢黑律，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只求魔君殿下你放过他。”

“……”

封邪懵了。

一旁。

虽不能开口说话，但仍旧有意识的黑律，心里咯噔了一下。

玉腰奴，喜欢我？

玉腰奴，要为了救我而死？

我……

我为什么那么蠢，刚才还要推她。

我为什么那么蠢，会说出和她永远不要再认识那种冷血的话。

明明，我是喜欢你的呀。

玉腰奴……

不要……

他想开口说：“不要！我不要你死！如果非要在你死和我死之中选一个的话，我希望死的那个是我，求你了。”

但是，他说不出来。

他着急，他表情狰狞。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暴风雨一般的心境中没，被迫等待着来自恶魔的抉择。

“不，我不相信。”封邪起身，神色恍惚地往后退了半步，“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救他，才说喜欢他的。没必要的腰奴，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呀，你让我放了他我放了他便是，但是我想听你说一句真话，你其实不喜欢他对不对？你只是觉得他善良，想要留他一命对不对？你从小便是这么菩萨心肠，对吧，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