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排着号等待,橘猫虽然是家养的,可想也知道,按猫主人不上心的程度,打过疫苗的几率微乎其微。
猫没打只能人打了,前面预约的人还有几十位呢,医院爆满,两个人只能舍弃空调来到室外。
到了这里,季萦也就安下心了,她看了看祁朗手上的伤口:
“幸好我现在才认识你。”
“嗯?”这句话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你想啊。”季萦摸摸包把烟拿了出来,站在垃圾筒边点燃了,“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不是你受伤就是我受伤,不是你生病就是我生病。”
她把烟气缓缓吐出来:
“我们肯定八字犯冲,要是认知得早,我们结了婚那还得了。”
她眼里全是促狭,笑得像是个恶作剧得到满足的孩子。
祁朗一口气哽在了心口,有点说不出的焦躁: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天的提我——”
他陡然住了口,察觉到了不妥,提他什么?结婚的事吗?这就是事实而已。
“怎么?”季萦靠近他,“不能提你结婚的事吗?于心有愧?”
她敛下目光,从他眼睛落到唇上:
“不是你一直在告诉我你结婚了吗?官大人,怎么还要管我点灯啊?”
她说的不错,祁朗的确于心有愧,现在的发展也更加不利了,从自己反复的提醒两人自己已婚的事实到不愿意听到结婚的消息。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默默退后了一步,一脚踩空,心脏瞬间猛跳了一下。
“小心。”季萦拉住他,阻止了他摔下去的趋势,烟头坠到了地上。
见他站稳了,她便松了手,祁朗心率渐渐恢复了平稳,那一瞬间,他有点分不清心跳到底是因为脚步落空还是她的存在而剧烈。
伤口的血液早就干涸了,可因为刚才情急之下被拉扯了一下又崩裂开来。
季萦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一点点血迹,暴露在空气中从鲜红渐渐变暗,她把烟捡起来丢进了垃圾筒里:
“以后我不会提了。”
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你呢?”
祁朗无法做出保证。
季萦倒也不在意,从包里找出了湿巾,把掌心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取出新的一张,牵过他的手,仔细清理着凝结在皮肤之外的血痕。
焦灼燥热的空气慢慢的降下了温度,周围都是蝉鸣。
赶在开始落日之前,两个人终于从医院出来了,开着快车到达了四合院。
祁朗在下车之前把车里的外套找出来穿上了,手臂上作了处理,长袖才能遮住。
本来就够热的天了,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下一秒都能中暑,赶在进门之前,季萦牵上了他的手。
祁朗顿了顿,却没有挣开,他给自己找了理由,两人扮演的是夫妻的关系。
季萦的皮肤总是冰凉的,倒给他解了几分暑气,不管是身体或是意识,都在靠近过去。
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一进门,她就松脱了手,快步跑到章老太太面前:
“奶奶,我们回来了。”
“去哪儿玩儿了,这么久才回来?”老太太面上有几分宠溺的责怪,像是在批评自己疼爱的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