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纷纷睁大眼睛看去,果如李锐所言,茶香豆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虫眼,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夜郎妇人微微施礼:“诸位有所不知,茶香豆产量极少,保存也甚是不易,稍有潮湿便会生虫。”
“不错。”吕慕白捋着胡须,随声附和道,“老夫曾在《西域奇闻录》中看过记载,此物极难保存,遇水后不及时晾干便会生虫。”
“一旦生虫后,豆子表面看起来只是有些黑点,里面却是已经被虫子蛀空。”
夜郎妇人莞尔一笑,面露赞赏:“太傅大人见多识广,令人拜服。”
“正如太傅大人所言,茶香豆被虫子蛀过便会失去功效,但虫眼极小,实在难以与正常的茶香豆区分开来。”
“夏末茶香豆成熟后,很快便要向大庆进贡,根本来不及挑出其中被虫蛀过的坏豆。若是为了凑足进贡之数,将掺杂着坏掉的豆子进献给皇帝陛下,这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可我们夜郎人少地狭,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挑拣坏豆子。”
“希望陛下拍出能人异士,助我夜郎分拣茶香豆。否则日后,夜郎是万万不敢再上贡了!”
此话一出,众臣脸上皆是怒色!
堂堂大庆,岂有帮助属国做杂活的道理!
李兴的眼中里更是喷出火来,震声怒斥:“区区番邦,竟敢折辱我大庆国!”
这夜郎妇人拿一个茶香豆说来说去,竟是以不纳贡为目的,着实可恶!
“肃静!”
龙椅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混乱的大殿再次安静了下来。
李世隆面色铁青,极其不悦。
作为番邦属国,前来朝贡乃是礼数。
夜郎使团表面上满是愧疚,实际上只是找个借口,不想再行朝贡之礼罢了。
倘若遂了他们,天朝威严何在?
“既然夜郎是我大庆属国,那夜郎的百姓亦是朕的臣民,臣民有惑,朕当为他们解之!“
说着,李世隆目光再次扫过群臣道:
“有哪位爱卿,能帮夜郎使者解惑?”
此题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这茶香豆,百官见都没见过,如何懂的区分的办法?
望着众臣交头接耳、束手无策的模样,夜郎妇人不由露出一丝得意。
“哈哈哈,这有何难!”
三皇子李锐排众而出,挺胸笑道:“夜郎地狭人少,为此种小事犯难,也不足为奇。”
夜郎使者心中一惊。
莫非这三皇子又有什么办法?
使者心中惊骇,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试探起来。
“不知三皇子有何妙计,可以区分好坏茶香豆?”
被李致接二连三地出尽了风头,李锐心中早已升腾起一股危机感。
眼下不过是挑豆子这样的小事,自己当然不会再给李致任何抢风头的机会!
“我大庆国带甲六十万,一人挑一个,顷刻间就能将你夜郎所有的茶香豆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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