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胡子的老人也是张大了嘴巴,很是惊愕的瞧着我。
“是我!你……你是?”
“我大伯跟您的书信里,应该提过我。”我说。
那白胡子老人立刻斥退了那群『药』铺的伙计,疾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肩膀。
“你和张震山长的确实有三分像,你是他儿子……不,张震山没有儿子,你是他侄子,小东海,是吗?”白胡子老人激动的问。
我用力的点头,说是我。
“这可真的是太巧了!那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怎么劫持了大鼻子?”白胡子老人很是疑『惑』的问。
我把事实和姜老相告后,姜老一边向我们道歉说都是误会,一边让『药』铺的伙计把大鼻子拉出去痛打一顿。
“坑蒙拐骗,胡搅蛮缠,真的是丢我们屯子里人的脸!”
我也是唏嘘不已,之前临来东北时,我有一个捎带着的心愿,便是找到大伯当年来长白山挖棒槌时,结交的那位把头老姜,也是大伯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挚友,告知他大伯的死讯,免得他以后寄去塔山村的书信和礼物没有回应,心中难过。
谁能想到,我居然就这么不期而遇的和姜老相见了,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以往的时候,大伯经常会收到来自牡丹江市姜家『药』铺的礼物和信件,也回赠过姜老不少的礼物,那个貔貅石雕,就是我看着大伯亲手雕的,所以刚才才一眼认了出来。
姜老引着我和小惜月落座后,又是感慨了几句实在是太巧了,然后告诉我们,这个贩卖长白山中特产为生的屯子,完全是由他主事,我们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他去办。
我也是记着我们这趟来的目的,急忙是和姜老说了关于鬼乡的事儿。
“你们要去鬼乡做什么?那可是个要命的地方。”姜老诧异道。
我说我们是要去救人,迫在眉睫。
“可就算是这样,现在你们也进不去,鬼乡的鬼门关,只有每个阴历月的十五号才会打开,而且知道怎么进入的人屈指可数,老头我姑且算一个,所以也算是你们走运,放心好了,这几天你们先在屯子里住下,让我好生招待你们,等到六天后的十五号,我亲自带着人把你们护送到那鬼门关。”姜老说。
姜老的话让我又是安心,又是心慌。
安心的是因为出人意料的巧运,我们如此顺利的找到了进入那鬼乡的方法,心慌的是那狗日的地方,为何要每个月的十五号才会开门?还得让我们再等六天。
“那是自然,鬼乡是孤魂野鬼聚集之所,和阴曹地府酆都城差不多的地方,酆都城一年到头可是只有中元节那一天才会开门,鬼乡一年到头开门十二次,已经算好的了。”姜老摇了摇头。
小惜月也是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不要犯急『性』子的『毛』病,无名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我们等待的这几天,她就自己联络上我们了。
“希望如此。”我说。
随即,姜老自然是向我询问起了我大伯的情况。
我很是不忍心的告诉他大伯的死讯后,眼看他的眼角慢慢湿润。
“唉,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姜老摇了摇头。
我看着姜老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
“明年开春,我肯定是要拖着我这身老骨头,去塔山村一趟,给你大伯扫扫墓,不枉他当年叫我一声‘把头’。”姜老语气哀伤的说。
我拍了拍姜老的肩膀表示安慰,心中同样是唏嘘不已,为这老哥俩的友情感慨。
当晚,姜老招待了我和小惜月一顿超高规格的酒席,又安排了我们在『药』铺最好的房间就寝,一切不在话下。
夜里,我和小惜月躺在床上,都是睡不着,挂念着无名的安危。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我拿起手机,眼看着是一条短信。
而发信人居然就是失联已久的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