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哪里不懂？我告诉你”

不是她不懂，而是没心情。

“成蹊师兄，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背不下去”

成蹊在这里，她更烦了。

“那我先出去，你等下背得叫我进来”

成蹊给小鱼把门带上，然后到墨冼阁前面的亭子下，就着灯笼看书。

夜很深了，小鱼强迫自己背了一夜后，就背不下去了。

生莫做情痴，人间无相思。

小鱼一手托腮打瞌睡。

墨冼阁外。

“王爷……”

“无需多礼，你先回去”

“是”

成蹊有些担心，小鱼背不出来，王爷会不会再罚他。可楚甲和楚乙已经赶他走了。

楚九陵推门进去又带上了。小鱼迷糊中惊醒过来。一双白靴立在她面前，小鱼往上，楚九陵一手背在后面正在看着她。

一定是她眼花了。不对，她要试一下是人是鬼，还是她凭空幻化出来。

楚九陵一动不动，任由小鱼捏了一下自己，然后再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幻觉。

“王爷，你怎么来了？”

“清醒了？”

小鱼点头。

楚九陵绕过桌子，与她并排坐在垫子上。

“哪里不懂？”

楚九陵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应该是沐浴后过来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欧阳鱼”，小鱼又呆滞了。楚九陵只好桌上的戒尺往她手心打了一下。

小鱼回神了。

“这个不懂，那个也懂”，字太多笔画，她不认识。

“这个字读……”，楚九陵修长的手指着字让小鱼跟着念。

最后，他念一句，小鱼念一句。

灯已快燃尽，楚九陵起来添油，嘱咐小鱼自己背书。等他加完油，回到桌子旁，小鱼已经睡过去了。

楚九陵继续坐在垫子上，继续看小鱼那本书。这时小鱼突然动了，把楚九陵的大腿当枕头，心安理得地睡了。

楚九陵这一刻觉得心里有一股热流快溢出来了。不舍得把小鱼推开，他对小鱼动心了？不，这不是他。他喜欢的是女人，还是他梦中的那个女人，不是男人，他没有龙阳癖好。他只是看小鱼跟千河一样，怜惜他。还有是他错怪了小鱼，才会这样。

楚九陵动了一下，小鱼就呢喃。楚九陵就不再动。他的身后有个放满书籍的矮书柜，楚九陵就顺势靠上去。不知什么时候，他也睡着了。直到天亮，楚九陵最先醒过来。他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麻了。

小鱼还没醒，楚九陵拿了一本厚书放在地上，轻轻把小鱼的头放在上面，然后才走。

成蹊到来时，小鱼刚醒。

“小鱼，你把书背给王爷听了？”

她……好像是睡了。

“背了……相当流利”

“那就好，快去吃早餐”

“好”

好险，不用再背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