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点头。这么美的地方，她当然喜欢了。如果是她的，以后天天来这里。在地上铺快布，然后躺下看云起云落。或泛舟湖上，煮茶，吃糕点。躺在楚九陵怀里看书的愿望还没有视线。

“当然”，只要小鱼开口。他就把桃花林给小鱼。

小鱼轻轻把楚九陵的头拉下，在他耳边悄悄说道：“钰璟有个妹妹，你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钰璟有个妹妹，她上次去归国公府，她就备一份礼物了。

楚九陵似笑非笑看了上官寰一眼。小鱼这哪里是悄悄话，上官寰都听到了。

不能认为小鱼是他的心病。他心心念念与欧阳玉溪有一个孩子，结果有了。绝不能把孩子带回来。他不知道玉溪还能活多久，他想告诉她事情。很多时候，他看到的玉溪都在无声抹泪。当年的事她不知道是他。她一定以为自己被坏人欺负了。父亲死了，又被欺负，身体里有余毒，能撑到今天，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辛苦。万一欧阳大人的事解决后，她……上官寰不敢想了。在有生之年，他要弥补玉溪和小鱼。

“小鱼，过来”，今天不管如何，他都要对小鱼说清楚。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很怕自己哪一天都没有来得及告诉小鱼，自己就先走了。楚王休想拦住他。

实际上楚九陵也没想过要拦上官寰。他派人查了。小鱼的娘跟归国公确实有过一段情。若不是各种阻拦，他们或许也成了夫妻。而且仔细看起来，小鱼很多地方很像上官寰。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就不会若有若无露出自卑感了。他楚九陵从来不在乎她的身份。哪怕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而今她是归国公的女儿，他想让她高人一等，认为自己的身份能配得上他。

归国公要说了？

小鱼则往楚九陵身后躲着。归国公想干什么？虽然她也不太相信他会害了外公，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过不去。娘每次一说到他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承认，她恨喜欢美大叔。多次救她，每一次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甚至帮她把顾飞陌赶走了，可为什么他要害外公？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们一定能经常喝酒聊天。

“小鱼，过来”，归国公伸手。他不想让小鱼跟楚王。刚才若是他不来，他们是不是逾越界限了。楚王的小心思太多了，这点跟楚建帝完全一样。

“……”，弄得小鱼纠结死了。美大叔想干什么就直接说。温柔得如一位父亲一样看着她。可是她那爹是个短命鬼。

“归国公，请你不要这样。你我无亲无故，你是想把我骗过去做什么？你之前说的话是假的？又想骗我威胁我娘？”

“小鱼”，死脑筋的孩子。

“我一言九鼎。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们。谁要是害你你们，我上官寰第一个挡在前面。就算我死，我也护着你们周全”，上官寰的眼眶突然红了。

干什么？突然说得那么感动，害得她都落泪了。

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