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陵摔下来，并没有小鱼那么狼狈。

小鱼听到声音，立刻躲起来。等楚九陵穿过鲛人灯长廊，她看清了，立刻从后面抱住楚九陵。

“小鱼，你有没有怎么样？”，楚九陵立刻把转来转去。

“没事”，就是掉下的时候，摔到了头而已。

“楚大哥，我发现了陛下的秘密了”，也就是他想知道的秘密。

小鱼把他带到水晶棺面前。

楚九陵看到水晶棺里的面容，几乎站不住。跪在水晶棺前。

“母后……”，这次他回到京城第一次流泪。时隔多年，没找到还能见到母后。她就跟睡着一样，躺在水晶棺中。仿佛昨天母后还着一身素衣，给他下面，面下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母后，对不起。而臣以为你被父皇挫骨扬灰了。是儿臣无能，没能让你入皇陵”，楚九陵的手伸入水晶棺，然后握上了文德皇后的双手。

冰冻让他觉得这不是梦。母后死了，可她的尸首还在。父皇并没有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把母后挫骨扬灰。

“母后，儿臣好想你”，楚九陵的眼泪落入水晶棺中。

小鱼静静坐在楚九陵身边，听着他对文德皇后说话。

“母后，你生前交代儿臣的事，儿臣都完成了”，只怕父皇也要送儿臣去见你了。

“母后……”

也不知说了多久，小鱼开始起身找机关。楚建帝竟然能进来，他必有机关出去。她和楚九陵不能困在这里。

而在上书房的楚建帝有些心神不安。千河今天突然拿了一堆问题来问他。他的幺儿虽不如楚九陵，可他从边城走了一趟回来后，治国理政方面更详细。与实际联合起来，为民生谋实。将来这大楚的江山也终究交到他手上。也是时候教他帝王之道。

楚千河虽然每一刻都有问题再问楚建帝，可是他的心早就飞走了。皇兄那边的事，到底办好了？他的问题都快问完了，头发也快薅的秃顶。

他就一个大哥，每当看到父皇和皇兄之间又产生新矛盾的时候，他就跟着难过。他想靠自己，却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他害怕父皇把皇兄杀了。

“千河，还有何事要问？”，楚建帝已经有些乏了。

“父皇，还有几个”，算了，没有也要想。皇兄说了，让他想尽办法，最好把父皇拖到天亮。可是他真的想不出来……明明知道，还要装作不懂。

“千河，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换来你这种态度，如何处理国事”

“父皇，儿臣……”，实在编不出像样的理由。要是小鱼在，她肯定立刻街上。就算说谎，连夜不红。

“竟然你无心，那就回去”

“父皇，儿臣还有问题要问”，楚千河心里只想拦住楚建帝。

“朕乏了，留明日”，楚建帝说完就离开。他感觉很不妙……

他刚出书房，姚公公就急着走来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楚建帝立刻大步离开。楚千河一头雾水，立刻偷偷跟在楚九陵身后。

在地宫里的楚甲等人也找到了机关。

“王爷，陛下正往这边走来”

“我们走”，楚九陵哭够了，想够了，也说够了。至少他知道母后的尸首还在这里。若他与父皇的仇恨能解了，他必定求得父皇让母后入土为安。

几人退了出去。又有一批人进来，随后那批人也离开了。

楚建帝到重华殿外，就看到一堆晕过去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