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莉雅干脆利落地回答。
“啥？”
“时间太久忘记怎么学会的了。”莉雅补充道，“反正不是在精灵那里学会的”
王绮觉得自己有点……头绪了。
既然这不是精灵的天生能力，那么很可能是后天改造。
“莉雅，可以作弊吗？”
“一切能够在战场上稳定重现并且不被对方发现的作弊行为不被认为是作弊。”
“那我接入一个摄像头并且将处理部分交给自律使魔。”王绮决定不去做这件事，只要直接获得结果就可以了，这样就能避开自己完全不擅长的。
在莉雅开口之前，他继续说:“如果说使魔容易被干扰，那就进行干扰防御，如果说使魔容易被击毁，那就进行隐蔽与防御。”
莉雅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这令他有些发毛，实力的差距令他不敢去直视。
幸好莉雅没有指责什么，只是不爽地说:“果然是标准的人类想法。”
自己做不到就交给工具，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简单的处理方式。
莉雅一句话将王绮打回原形:“你使魔呢？”
王绮无言以对，他什么工具都没有，除了自己。而且他还没有制作工具的能力。
“啊，无解啊!”王绮刚抱怨完便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个「致盲术」。
既然有能力让自己即使不理解、不学习魔法也能使用魔法的方式，那……试着作弊也没问题吧。
“那就主动改造一下自己？”王绮大胆地说。
他不是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这样的胆量，毕竟人类生命改造，这在科技侧是绝对的禁忌，在魔法侧也属于邪术一类。
但大量本源教徒确定进行了改造，殷薇薇经历了改造，莉雅等血精灵也是改造之后的产物。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足够信任的人能够协助他。
王绮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想到的作弊手段却缺少可供实施的条件。
“我还是继续训练自己吧。”他有些绝望了。
自己一个人去拼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上加难啊。
*
利张算了一圈，他依然倍感头痛，无法直接前往十几个监狱的门口进行观察未来，甚至由于监狱自身的兴致，内外的信息交流有限，他即使看到了相关未来，也找不到合适的运算律去推测那广袤的未知。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能够看到“未来”了呢？
他时常想过这个问题，答案也始终没有改变：在看到王绮的那一刻。
自那时便看到了他必然前往的未来，王绮张开漆黑混沌的双翼，遮蔽天空，撕裂大地；以遮天蔽日的巨人之姿，弑杀神使，一击摧毁岛屿，引发海啸......
自那时以为是幻觉，随后才发觉自己能够“看到”其他人的未来，最初还只是简单的灾难，他身边的朋友因为王绮而离去，因为王绮而受苦，只有隐约的感觉而没有具体的事情，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赫瑞斯与本源教徒正面大战之后，他的的确确“看到”了未来。直觉告诉他，未来应该是由无数可能性组成的，在实际的观测中，对未来的观测本身便会导致未来的改变，并且不仅仅会变好，因此他的能力必须谨慎使用。
他并不是用眼睛看到未来，倒不如说是能够感知到未来的走向，在一个可能性平面上找到一个概率比较大的点。
但只有一个目的必须达成，那就是将那最大的敌人从这个世界抹杀。
他曾试图预言自己的未来，但是没有获得任何结果，其他预言的失败概率也非常之大，理论上即使预言下一秒他面前会发生的事情，而他什么都不做，也会出现极大的误差。但是预测那些人力不可抗拒的“必然”则不会有任何失误，其场景清晰可见。
他曾试图预言如何杀死对方，甚至亲自前去挑战，试图勘破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但一切都不可能。他没有任何击杀王绮的可能性，无论投入想象中的任何假设，哪怕直接假设王绮在某一刻“死亡”，他也会出现在未来之中。就好像未来不会缺少他一样。
他看到了本源教徒正在准备的事情，他也看到了赫瑞斯的万维网必然会出现中断，他也看到了一支以弑杀神级敌人为己任的部队会来到这里。
这些事情是他做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但是不能r让事情自由发展下去了。
必须尽快地杀死王绮，最好是由他带领神灭的几人提前让目标死亡。
结果是忽略了对方自身会采取的行动，恰好的误差让他难以继续行动。
更何况他就连王绮被关押在哪座监狱都不知道，还有更多监狱的位置都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知道未来那个人必然会接触的目标。
他认识的只有静。
在静的未来中，他的确找到了那个令他恶心的身影，以及令他担心的事情。
“静，两个月后一直到第三个月这一个月，你能不能不离开学院？然后在第三个月底刚一到来便不要回到学院呢？”利张说。
“为什么？莫名其妙啊。”静被叫出来却只是吃一顿饭，这令她不舒服，毕竟与男性共进晚餐具有非常深刻的意味。
“这个不方便说出来。”利张无法预测他说出来会导致什么，或许事情会提前，或许敌人会加大力度导致更加惨痛的牺牲，那样他们牺牲的概率便更大了。
“那就看紫怎么安排，不过根据我的了解，我们肯定不会死待在学院中的。”静不悦地放下碗筷说，“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能再次见到你很高兴不过下次能不能放在上午或者中午？”
利张没有回应，待静的身影远去，他身后传来轻声的问询：“你的结论呢？不要浪费太多时间。”
“两个月后，你们想杀的恶魔将会离开监狱，我会把他引出来，至于有没有能力击杀就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