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说:“于县令还没走,我得快去告诉他。”
“抓紧时间吧。”刘降龙说:“不过我现在仍有疑惑,那就是,我和于梦夕到底是如何从那墓里出来的,于梦夕又是哪来的纸笔给我留的字条,她又是怎么预料到皇盗的劫难,还有她用灵魂交换我的什么是在墓里还是墓外。”
“反正当时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就是在墓外了,你们经历的事情那张纸上写的也很清楚。”赵毅说。
张展鹰说:“你先不必纠结此事,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
“对。”赵毅说:“我先去和于县令说狼毒的事。”
高百万起身,擦了擦嘴:“那我也告辞。”
两人离去,刘降龙对张展鹰说:“我出去走走。”
“这草亭的冬天冷风刺骨,你又抱恙在身,怎么能出去呢?”
“闲逛,又不是出去打架,寒冷的话我多穿件衣服便是。”刘降龙说:“你自己找地方喝酒去,等我逛完了我就去找你。”
“可是……”
“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直接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个人……静……一静……啊,好吧,你去吧,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刘降龙虽然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但实在抬不起起脚来。
“你自己小心点,别惹事。”
“知道了。”张展鹰闹闹头。
刘降龙行走在草亭的街道上,经过一处大院,刘降龙认出这是他小时候曾经来过的地方,是祖父以前住的房子。刘降龙问身旁行走的路人道:“这座院子现在被谁买下来了?”
“这儿啊?空了很多年了吧,以前是一个王爷隐居的住处。”
自己的祖父刘得淏协助先帝尹晟麟完成大业后,便回归江湖,隐居草亭。直到驾鹤西去,才将尸骨葬于京城皇陵,听父亲说,他是个一生飘荡在外的人,是最自由的人。
刘降龙也曾渴望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可自由的前提不是生活达到了自由的条件,而是从内心达到最终的释然。先王说过,不要以为有了足够的金银就可以无忧无虑地隐退,人在哪不重要,心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江湖。
望着残破的院墙,刘降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爬了进去,他想再看看这儿。既然皇盗被撤除,与盗王府一切有关的人被雪藏,那么这处房子,应该不久以后也会被查封,刘降龙希望自己能最后看一看祖父曾经的住处。
“喂,不叫上我吗?”
刘降龙听这个声音十分熟悉,但又认不出是谁,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但四周张望,又看不见人。
心想:看来我中毒不浅,都出现幻觉了。
院子里倒不是十分破旧,可能是有人定期来打扫,还是比较干净的。刘降龙走到一棵干枯的树前,上面还模糊地刻着:刘、念二字。刘降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