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开口说话，声音如同磨砂纸般粗糙沙哑，反问道，“难道我不应该责怪你？”

慕容宇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父亲不仅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还私藏龙袍，预谋造反，你父亲和全族，按律当斩。”

锦然笑了笑，“慕容宇，你敢对天发誓，你句句所言非虚？”

慕容宇竖起三根手指，“我敢。”

锦然摇了摇头，“不是这样，你要以郑莹莹起誓，如果你所言有一句假话，郑莹莹不得好死。”

慕容宇神色大变，说不出话来。

锦然站起身，居高临下服侍慕容宇，“现在的我不蠢，眼不瞎，你定罪我父亲的十八宗罪皆是莫须有，你不过是见我父亲位高权重，忌惮我父亲，才出手杀我父母，灭我全族。”

慕容宇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眼中闪过寒光。

锦然的心微微抽痛，是原主残留的感情在影响她。

原主感受锦然在言语伤害慕容宇，不顾一切阻止锦然。

心痛发作，锦然面无异色，继续翻扯当年的真相。

“慕容宇，我恨不得杀了你。你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裕王爷，可你不甘心屈居先皇之下，以甜言蜜语蛊惑我，再让我说动父亲助你成就大业。”

“你大业刚成，忌惮我父亲，也为了你心爱的郑莹莹能名正言顺册立为皇后，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父母，灭我全族，废除我的皇后之位，好给郑莹莹腾出位置。”

在锦然看来，慕容宇灭周宰相一族，巩固皇位，收拢皇权，这目的不过是其次。慕容宇主要是想废除原主，册立郑莹莹为皇后，而废除原主的前提是扳倒周家。

归根究底，慕容宇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