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有点以此为荣，乐在其中的感觉？

……

楼司霜端着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来了窸窣声。

她心下一喜，正好看到了在看着这边的楼小虎，她对他招了招手。

楼小虎连步跑来，看着自家姐姐眉目间浮现着的欣喜之意，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惊喜看她，后者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

楼小虎的喜悦难以掩饰，因为激动，他右颤抖了起来，把门打了开来。

在看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楼司时，楼小虎大叫了一句：“爹！”

他跑到楼司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爹，呜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呜呜。”

“爹你真的很坏很坏，你把我一个扔在马上，你不管我的死活，呜呜，你抛弃我，你坏死了，坏死了。”

“你下次再抛弃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坏人，我就把你最喜欢的剑给扔了，我扔到茅厕房，我要让你的宝贝和那些……”

楼小虎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虚弱的声音就在他的上方响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想死吗？”

听到这熟悉的骂声，楼小虎倏地一怔，还没回过神，生理反应就比他先一步的出来了。

眼泪狂飙，跟现代喷泉似的。

“爹，你骂我，呜呜，我终于又能听见你骂我了，你多骂我几句吧，我想听，呜呜，好听。”

楼司霜走过来，把温水放在了楼司的嘴边，喂他喝了点水。

她看着床边嚎啕大哭的楼小虎，哑声失笑：“要骂，也得让爹喝口水再骂啊。”

楼司翻了个白眼，表示同意。

全身上下，他就眼珠子可以随意的动了。

楼小虎正好看到了楼司这翻白眼的动作，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动作好看极了。

“爹，你再翻个白眼，好看，我想继续看。”

楼司：“……”

这次是真的想翻白眼了。

于是，他又翻了个白眼。

看着爹爹配合自己的样子，楼小虎没忍住笑了出来。

因为刚刚哭过，鼻子里面正有没吸出来的鼻涕，这么一笑，鼻涕瞬间成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因为嘴角的弧度，泡泡破裂了。

但很快地，又有了一个全新的泡泡，比之前更大更浓。

楼司嫌弃的把头扭了过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翻了个白眼。

看着这二人的互动，楼司霜不禁笑了起来。

幸好，幸好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及时赶到了。

人啊，被温暖的阳光照耀后，是会沦陷其中的。

见识过阳光的人，又怎会愿意回到冰冷的深渊里呢。

楼司的醒来，让大家都来到了他房门口。

但为了保持空气的畅通，大家是分批次进去的，待个半盏茶的时间，就换下一个。

用砍一刀的话来说，楼司不是国宝，但现在胜是国宝。

楼司霜从屋子里出来后，在门口看到了姚桃花。

姚桃花显然是刚来，面带纠结之色，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楼司霜走过去，喊了声：“姚嫂子，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