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她已经不想报仇的事,只专心等李近仁回来。
“绿翘,郎君若是回来,我就和他隐居山林,再也不理俗世之事,所有的生意你学着帮我打理好不好?雇金就按周秀妮做出来的现成的算。”
绿翘眼睛都亮了,“阿姐,真的?你说话可得算话啊,要是拿那么高的雇金的话,我用不了多久,就是大富婆了。”
“哈,你现在也是大富婆啊。”
“现在最多算有点小钱,富婆称不上。”
大白天的,鱼玄机总是积极努力地生活着。可是到了晚上,当月亮照满庭栏的时候,她就有点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对着那轮清冷的月亮,鱼玄机有时会生出怨恨之情。
“李近仁,你若是平安,偷偷地来一封信报个平安好不好?为什么从来就是这样?一走就是几月,中间没有任何消息。你不知道我会担心难过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没有人回答她,月亮的清辉洒在庭院的杏树上,像是氤氲着一层白雾。
鱼玄机就这样度过一个又一个白天黑夜。白天忙碌,晚上望月怀远。听起来十分诗意,心里其实万分凄苦。即使李克用常常逗她开心也不管用。
唐朝皇宫。
韦保衡在里面活得很滋润。同昌公主活泼美丽,又不乏精灵的一面,很切合韦保衡贪玩的一面。皇帝和淑妃爱重女儿,把他这个女婿也看得极重。所以,自结婚以后,韦保衡是事事顺心如意。只是经常要出入宫闱,韦保衡会稍觉不便。
一日皇帝到大明宫用餐,郭淑妃便把同昌公主和韦保衡都叫上。
饭后,同昌公主同郭淑妃闲聊,皇帝李漼便拉着韦保衡到院子里聊天。
李漼笑眯眯地问:“这段时间生活上可还适应?”
韦保衡连忙回道:“公主性格温良,又得皇帝爱重,小郎自觉一切都好。”
“那就好。出宫后有没有去别的地方去玩?”
“除了回家,别的地方暂时倒还没去过。”
“上次在咸宜观外碰到你,才知道你和鱼玄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现在过得可还好?”
韦保衡抬眼看皇帝,皇帝的眼睛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别的地方。韦保衡心里有些疑惑,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嘴里小心道:“是从小接触过的朋友,交往并不是很多。这段时间她应该去太原去了,每年开春之后,她都会去太原住一段时间。”
“哦。”李漼这才看向韦保衡,“可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
韦保衡回道:“这个却是不知。”
“你知道除了李亿外,她可还有别的情郎?听说道观的女冠都很风流,你不会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吧?”
韦保衡的汗流了出来,连忙回道:“圣人,儿臣只是她的朋友,虽然曾经动过点小心思,但她不是随意之人,儿臣不敢胡思乱想。”
李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