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的联手,怎么都好脱身,只怕深陷其中,最后不得逃脱。绮梦依稀回到那条冰冷的河水中,一路漂泊,浑身僵硬,无法挣扎,不得解脱。
第二日,照常起身,两人默默对坐吃早点。绮梦觉得气氛尴尬,装作随意问道:“昨晚没睡好麽?脸色不太好。”
“老毛病,你知道的,有点动静便会醒。”朝暮淡然,将面前粥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吃:“今天要去谈两个合作,还要去城西的香料坊看一看。你午后到品街东侧,去看一看新盘下来的铺子吧。“
“新盘下来的铺子?“绮梦惊奇。
“嗯,你不是说想把草原羊肉搬到洛阳来的?“朝暮翘起嘴角,像调皮的孩子背着做事,等着讨赏。
绮梦惊喜莫名,“可是你不是说不好弄吗?”
“我在城郊买下一片地,做羊场,应该再有一个月,羊群便能赶过来了。”
“可是,你不是说离了草原,把羊圈养起来,会失了味道?“
“抽空带你去看,那片地足够大,只要草料足够,想必还是可以养肥种羊的,只是肯定不如草原的鲜美,应该比这洛阳城内的要强上许多。“
绮梦转一转眼珠,突然起身凑到朝暮身边,凑到他面颊上香一香,还未等朝暮有反应,手脚反倒尴尬地卷起来:“谢谢你,还记得我的话。”
朝暮哈哈大笑,伸手一把揽过她,深深吻了下去,两人之前也曾在肌肤之亲时亲吻,只是之前都是浅尝辄止,这一次朝暮却深深探入进去,玩转缠绵,直把绮梦吻得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
等朝暮出门,绮梦转身回遗梦坊,锦鲤照旧不在堂前,问呱唧说是知她今天会到,自去池下睡觉。绮梦虽有些疑惑,锦鲤似乎不喜欢与自己以人形照面,总是躲着,也不知是为什么?
呱唧聒噪,喋喋不休说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绮梦摇摇头,暗自好笑,如今自己也会这样多疑,想必锦鲤未能定型,总是这样烦劳,怕是过于疲惫。
中午客人稀少,呱唧靠在柜前打瞌睡,绮梦想起一事,从柜后拖出红木。取了抹布擦拭上面的浮尘,扒拉着锁头说:”红木,有没有好一点的草料,可以供养羊群的?“
红木委屈了许久,一声不吭,懒得理她。奈何绮梦耐心地一样一样数着它喜爱的吃食,“烧鹅、烤鸡腿这些城里太过普遍,朝暮从草原赶了羊群回来,若是有了好的草料,我们可以吃烤羊肉、涮锅子、手扒肉,那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上再撒上些孜然,简直不能太香……”
红木听得直流口水,没奈何啪啪两声,盖子开合,吐出一根手臂长短,通体碧绿顶端灰突突地物件来。
绮梦刚想伸手去拾,那物件突然自己站起身,左右瞧瞧,爬上高台,一屁股扎进花盆中,顶端灰突突的毛须抖动着发出一声:“鹭——儿——”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