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一挑,淡声道,“你在这里挡着路做什么?”
慕安绵张嘴说着什么,却只有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对我说什么,可以用纸写下来。”我望着慕安绵那不甘心的模样,淡然清浅的某内浮上讥色。
慕安绵听我这么一说,果然就转身跑进办公室里去准备拿笔和纸,我垂头笑笑穿过走廊,进了办公室。
等慕安绵拿着笔和纸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这才意识到被我耍了,愤恨的把笔和纸扔在地上。
而季浩然也因为慕安绵不能说话事情下午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季总,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神情淡然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如果换做是以前,我要是万万做不出现在这副淡定的模样,有时候现实会逼的人成长,甚至脱胎换骨,如果你不成长,如果你不狠心,就只能任人宰割。
季浩然指腹摩擦着茶杯的杯口,“妍妍,安绵怎么会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呢?”
我淡幽的薄唇弯出浅弧,不无讥笑的诘问,“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这慕安绵每天都跟你在一起,这个问题恐怕是要问你吧!”
他倒是多疑,害我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安绵,慕安绵出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可是安绵说早上跟你在公司门口吵了一架。”季浩然唇角翘起一弯凌冷的月。
“季浩然,你明明知道以慕安绵的性子,她看到我不跟我吵个死去活来,是不会罢休的,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你以为是我害她成这样的,我进了办公室又没有接触过她,你以为是我下的手,我可不是你,用什么东西把我整成短暂失明。”
我清和的嗓子已经揉入了怒意,如果这个时候我还装作很震惊的话,这更会让季浩然怀疑我的动机,这个态度才像是被人冤枉的时候,这个慕安绵可是信手拈来的。
季浩然看我生气,也不再多问,他现在深知他的公司要是离开我对他而言是巨大的损失,我现在也相当于是他的摇钱树,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跟钱过不去呢!更何况季浩然的野心一直都在增长。
“好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我了解你,你不是慕安绵,不会像她这样耍些小心机。|”季浩然唇畔笑意漫漫,懒懒道。
“那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说话的声音很轻,语气里不悲不喜,面上也无波无痕。
了解我?可是你不知道,以前的苏妍已经死了吗?现在的我跟慕安绵没有区别,只是我没有她那般狠毒的心罢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拿回我失去的一切,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这是你们欠我的,就应该还。
出了季浩然的办公室,一直到下班,慕安绵都没有来找过我,难得的清净,她现在话都不能说了,找我又有什么用。
沈悠跟杨邵楠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沈悠对保姆李姨说,“你去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