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祖迫于内外压力,加上身体不好,只得早早退休在家。
封霆岳大刀阔斧地将封氏集团整个清洗了一遍,除却弊端和旧制,成为了风格截然不同的封氏当家人。
而所有曾经欺压过封清秋的封家人,全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就连三姨奶奶,也未幸免于难。不仅儿子每年的红利减半,就连家族的大祭祀,他们屋子里的人都不被允许参加,几乎是被封家除名没两样。
区丽芳像只过街老鼠,知道姨奶奶家已经不可靠,就果断回到了自己的区家,不敢再露面。
封霆岳对于封清秋的寻找,一直都没有间断过。
起初他查到了封清秋在某城市的医院出现过,等他赶过去时,封清秋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
而医院的记录档里,他看到了封清秋是因为妇科病前来问诊,再无其他记录。
之后,他一路向南追寻芳综,几次都与封清秋擦肩而过,晚到一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六年之久。
忽然一天,他收到一个振奋的消息,手下人确定了封清秋所处的位置,是乡间的一处古宅。
而那处古宅,正是封荫祖和白小怜身前的隐居之处。
他喜极而泣,想着立刻去见封清秋,又怕像前几次一样,打草惊蛇,让封清秋再次溜走。
于是,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这时,多日未见到儿子的林氏,走了进来。
林氏瞥见了桌上封霆岳刚刚记录下的一个地址,叹了一声,“你还在找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是我的妻子,封家的少主母!”封霆岳严厉地回了一句。
林氏再次叹息,摇摇头,“这些年,你爸爸身体越来越差,心脏又做了手术,你作为儿子,也该多关心关心他,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一个离家出走的女人身上。”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疗养院里比家里好,免得他看见我心烦!”封霆岳面无表情地道。
看见儿子依然这样冷漠无情,林氏又气又无奈,只得郁闷地离开。
回到屋子里,看着空空的院落,林氏心酸不已。
蓦地想起许久没去区家,林氏便让人带了些点心和糖果,坐车去了秋家······
再来说封清秋,大婚第二日,伤心欲绝的她坐上了火车,去了遥远的云南散心。
不久,她忽然发觉自己怀孕了,已经有两个多月。
孩子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什么散心,什么出国,都化成了泡影。
她有想过打掉孩子,断绝过去种种,可是走到手术室门口,她又立刻转身,跑出了医院。
她怀着孩子,去了南城故居,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给了他们一笔钱,告诉他们,她要在这里生孩子。
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告诉任何人她在这里,尤其是封家人,否则,她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们。
亲生父母对封清秋是心怀愧疚的,加上白小怜的事情,他们对封清秋愧意更深,发誓守口如瓶。
正好封清秋那个最小的姐姐,因为丈夫在外打工,家中无人照应,便也在娘家备产。
之后,冷家常有医生出入,直到冷家有小孩啼哭,村子里也没有任何人疑心。
也所以,封霆岳的人查到了冷家,却没有发现封清秋。
封清秋在老家生下了一名女婴,那天,瑞雪纷飞,她给孩子取名冷落雪。
坐完月子后,她便没再留在父母家,而是悄悄去了自己隔壁庄子养父母的故居——梨花苑。
梨花苑四周很大,后面还有片茶园。
封清秋以租客的身份,在这里隐姓埋名,并且在四周种上了一大片的茉莉。
等到冷落雪一岁能走路了,封清秋便带上孩子去了城里,完成她未完成的学业。
白日里她上课,将冷落雪交给保姆看护,晚上,她陪伴着冷落雪,母女俩相依相偎。
大学一毕业,封清秋便又带着冷落雪回到梨花苑。
她亲手采摘着盛开的鲜花,为女儿编知织漂亮的茉莉花环,母女两就这样一同度过了平淡的六年时光。
一日,封清秋的亲生父亲找到她,对她道:“封霆岳好像又打听到你的下落了,这里,怕是不好再呆下去了。”
封清秋不语,这些年,她没少在外放烟雾弹,就是不想封霆岳找到她。
冷父又道:“孩子,我看他并不是无情的人,与你那个养父比较,他也算是痴情的。我也不知道你跟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一点,秋儿啊,落雪还是需要个父亲的。”
封清秋望着在茶园里放风筝的女儿,心头触动不已。
第二日,她抱起女儿,去了同学那里。
同学姓姚,因为家庭重大变故,加上患有先天心疾,一早就成为了修女,如今在蔺山一家孤儿院修行。
封清秋每回烦恼时,便会去她那里,听对方念一段圣经,静静心。
她把烦恼再次告诉同学,同学的回答,跟她冷父几乎一样,也是希望她能回去面对封霆岳,并让封清秋告诉对方,他们的孩子,已经快六岁。
思考再三下,封清秋决定先回去面对封霆岳,看看他这几年,是否真的对她挚爱依旧。
如果是,她便告诉对方孩子的存在,如果对方还在跟别的女人纠缠,对她虚以委蛇,那么她,就继续带着孩子隐居世外。
临行前,封清秋将冷落雪暂时托付给同学照顾。
她将红宝石项链挂在冷落雪脖间,嘱咐冷落雪,“妈妈去见你爸爸,你乖乖地在这里等,妈妈过几天就回来接你。”
说不定,是两个人一起来接她······
那边,封霆岳做好一切准备,带着十几辆豪华的车队,去了南城郊外迎接封清秋。
这一回,就算封清秋死活都不跟他走,就是绑,他也要把她绑回去。
他受够了一个人思念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