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收拾着那些东西,一边有些奇怪的嘀咕:“也不知道何时,夫人才能打开心结。但愿回到了皇城之后,一切都会变好吧。”
那夜过后,陌元轩也有去陈汝南的院子里面寻过她。
只不过她比起以前更为冷淡,依旧将他拦在院子外面。
陌元轩还以为,或许再回到皇城之前,他与陈汝南都不会再见。
却没成想到他正在处理军务的时候,门口的兵丁就禀报:“启禀将军,陈将军来了,正在外面求见呢。”
“她怎么来了?”一听这话,陌元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正了正神色,这就道:“让她进来。”
她避而不坚的这几日,他心中也是不好受。想想那一夜的温柔缠绵,他好似又有些寻回,他们在皇城之中那样的相濡以沫的感情。
故而她来寻他,他自然是无比欢喜。
“是,”得了陌元轩的命令,那兵丁自然很快就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依旧身着男装的陈汝南,就直接走了进来。
“末将今天前来,是有事情想要问将军的。”站在这正堂之中,陈汝南直接抬眼看坐在高位上的陌元轩,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更没有像往前一样,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
“有什么话,你尽管问了便可,为夫一定会认真回答于你。”看着陈汝南的样子,陌元轩就直接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本来想要伸手拉她,却被陈汝南先知先觉的,后退两步避开。
又冷声道:“这是在军中,还望将军自重。”
她知晓宁雅已经好几日没有来军中,他又想寻个替身了吗?
“你我是夫妻,何来自重说?”她如此冰冷,陌元轩心下就一疼。
他是不记得那夜,在失去情绪之时交了谁的名字。只记得那一夜,他们恩爱缠绵,温柔销魂到了极点。
“夫妻?”听了陌元轩的话,陈汝南忽的就冷笑起来。
就那么抬眼看他,干涩的眼眶早已经涌不出眼泪,剩下的只有冷意。
“你还在因为宁雅的事情怪为夫是不是?汝南我……”被她这么看着,陌元轩就更为难过。
本来想要与她解释,却被陈汝南挥手打断。
直接就冷笑着道:“我今日前来,不是要听将军说这些没所谓的话。我只是想要知道,既然大军就要归朝。
那么先前西齐扣留大宣和谈使臣的事情,将军又是如何处理的?元朝他们,可是救回来了?”
就算他与陌元轩走不到最后,可是陌元朝叫她一声大嫂,她实在是不能不顾他的性命。
“你是想问这个,才来寻为夫的?”看着陈汝南的眼睛,陌元轩颇有几分失望。
就低下头叹气,然后沉声道:“这件事情本将军和宁雅提过了,在她顺利嫁入将军府之后,就会让和谈使臣归朝。想来元朝他们都是安好,不会有危险了。”
至于三叔与他父亲的遗体,西齐那边也已然归还。想必往后两国边境,就会太平了。
“等到你们大婚之后才让他们回来?这样的条件,你居然也答应宁雅了?”
听了陌元轩的回答,陈汝南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子真的是陌元轩。
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连原则都不要了?”
大宣费了那么多兵力和财力,已经打到了西齐皇都之下。只要再战几场,就可以让西齐国破,救出元朝和所有人。
可是他却停止住了,答应了西齐这么多无理的条件,眼下就要撤兵。
看起来他对宁雅的喜欢,早已经超过了当初对她的。否则怎么会这般失了分寸?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为夫是……”陈汝南居然会这么想,觉得完全是她误解了的陌元轩一愣,这就要与她解释。
不过他的话,陈汝南已然是完全听不下去。
只是咬牙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喜欢她,为什么这种条件都要答应?陌元轩你怎么会让我这么失望?怎么会?”
就在陌元轩与陈汝南两个说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有事情前来禀报的武魁,这就直接进来了。
一边进来还一边道:“将军,西齐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宁雅公主……”
不过一抬眼,看到陈汝南居然站在堂中,还与陌元轩在争执的样子,武魁嘴里的话直接就给噎住了。
笑得也是颇为尴尬:“原来夫人也在这里呀,我实在不知道。那你们慢慢聊,一会儿末将再来……”
想来他在皇城的时候,也经常干了这种不识趣的事。没想到今日又是,当真是不长记性。
“不必了,武将军留下吧。”听了武魁的话,陈汝南就直接叫住他。
然后咬着牙,就那么看着陌元轩:“既然这决定是将军下的,那么末将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将军不要让末将失望,定要将元朝安然救回来。”
否则的话,他如何对得起元朝的那声大哥?
说完了这话,陈汝南都没有给陌元轩讲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倒是瞧着她匆忙的背影,陌元轩就皱眉。
又回头看着武魁,沉声道:“西齐那边又如何了?”
大宣大军那边已经定下开拔回朝的日期,西齐这边自然也松了口气。
只不过那日从大宣军营回来之后,宁雅忽然就一病不起了。来过了不少的太医来看,都找不出病因所在。
西齐君王急得团团转,又听说陌元轩的军中有一个医术出奇的女子。便传了消息过去,想请了那人过来诊病。
“什么?父皇你居然要让那陈汝南来与我瞧病?”听了西齐君王的话,躺在床上本来病得尤为严重的宁雅,脸色一下子就大变了。
一边挣扎着坐起来,一边道:“不要,不要父皇。那个陈汝南她怎么可能会给我治病?她可是陌元轩的原妻,因着我要与陌元轩成亲的事情,早就已经恨我入骨了!”
而且她的病完全是因为那宝贝反噬的缘故,又听闻陈汝南治病的方法千奇百怪。
若是被她瞧出来什么端倪的话,到时候那就惨了。
“居然是她吗?”一听宁雅这话,西齐君王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