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嫁给比自己大十多岁的老单也是因为看中了单家有钱。
没想到,自己不安分被老单发现了私情。
在老单宣布离婚之前,廖尔云就痛下杀手,让老单死于一场精心伪装的意外。
往后的数年里,她一直隐藏自己,安安分分当好一个后妈。
只想着能在单家多捞一点。
想到这儿,廖尔云不由得一阵咬牙切齿:“老不死的整天防着我,还想把这么大的家业留给那个病秧子,哼!现在还不是快死了,我看他能撑多久!”
车停在单家门口。
老管家已经等在那儿了。
廖尔云步伐匆匆,语气里难掩激动:“情况怎么样了?”
“少爷从傍晚时分就开始高热不退,一直说胡话,家庭医生来过了,他们、他们都束手无策。夫人,咱们该怎么办?”老管家都快哭了。
廖尔云硬生生忍住自己的舌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去看看,安歌一定会没事的。”
她匆匆走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单安歌,内心一阵狂喜。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她握住单安歌的手:“安歌,你别吓妈妈!你这么年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以后可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廖尔云是个演技派,三言两语眼泪就簌簌落下。
那模样那语气,怎么都无法让人将她和狠毒的后母联系在一起。
单安歌仿佛察觉到身边的人。
眼皮动了动,醒了!
“妈……”单安歌声音沙哑,“我恐怕是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妈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咱们单家有的是钱,还怕找不到名医吗?你再坚持一下。”廖尔云摇着头。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趁着我还清醒,把有些事情办一办吧。”
单安歌望着她,“也算我为单家做的最后一点事。”
“安歌……”
“妈,这些年辛苦你了,我要把我名下的股份都给你。”
廖尔云听到,差点乐得笑出声。
她强行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惊喜来得太突然,单修浩那个狗男人不在,这不就是天赐良机?!
廖尔云一想到自己可以独吞这些,原本苦涩的神情也难免洋溢出一股喜悦。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集中在一张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廖尔云垂下脸:“你别胡说……”
“文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抽屉里,你拿出来吧。”
廖尔云立马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真的躺着一封公司股权转让书。
欣喜若狂!!
她的眼前都忍不住发花。
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
单安歌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咳完,又陷入了昏迷。
廖尔云急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清醒了?!”
七手八脚一通忙乱,好不容易让人再次恢复意识,廖尔云这下懒得做戏,赶忙把笔塞进单安歌的手里。
“安歌,你还是赶紧签字吧。”
万一这小子还没签字就挂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才真的能让她吐血。
廖尔云被巨大的喜悦笼罩着,压根没留意到单安歌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