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六层小楼。这哪里是办公楼，分明是普通的居民楼。南陌猜想到了翎空处境艰难，却没想到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

等走进楼房，敲开房门，南陌更加惊诧。

这是一个四室的房子，里面零零乱乱摆了十几台电脑，虽然房子破旧，电脑配置却都是顶级，甚至一个房间里还摆着电影里才有的类似游戏舱的装置。

“白总！”翎空的老板是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T恤。

与他一般装扮的，还有他的十几个员工。作为翎空的老人，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若不是靠着当初的梦想强撑着，怕是早就为了养家离开公司了。

南陌有些诧异，这款游戏到底要多烧钱，才能把一个原本资产数十亿员工上千的公司熬成这般模样。

“林总，你好！”白千隅同林卫握了手，这才发现他似乎刚吃了午饭，手掌油腻腻的，于是微微皱了皱眉，看似漫不经心地迅速抽回手掌，趁着一个员工喊林卫的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拆开包装纸使劲擦了擦。

当白千隅把湿巾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恰好林卫也回过头来。

“白总，这里有些乱，请您不要介意！”白千隅在他们最为窘迫的时候及时收购，并答应为他们提供充足的资金让他们继续研究。对于林卫来说，白千隅就是恩人，因此不擅交际的他，对白千隅的态度却极其恭敬。

“没关系。”屋子里的气味确实不太好，又是夏天，即便开着空调，依然充斥着男人浓烈的汗臭味。极好的涵养让白千隅忍下这些，带着南陌往里面走去。

倒是南陌，因为住多了男生宿舍，反而没有那么反感，只是动作有些小心，生怕绊到了地上凌乱的数据电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