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只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知道自己问不出来，还是忍不住那股冲动。

“还想吃？”顾衍琛地低头笑着问它。

柯基犬没什么反应，只一直看着他，那种目光里有一种不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衍琛挑眸往它的碗里看了一眼，竟还有大半的牛肉未食用，所以，不是想要吃的。

“怎么了？”顾衍琛放下刀叉，把它抱起来哄，俨然一个慈父的口吻。

司念一愣，突然间又觉得十分无奈，就算人近在眼前又如何。他开不了口，还是跟远在天边没有区别。

最后，司念挣扎了一下，就跳到地上，走到窗边发呆。

关于顾衍琛对他的家人那么好的原因，司念一个下午得出了几条。

一个，还是原来那个猜测——顾衍琛看中了他的才气，想通过拉拢他的家人把他收归己用，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但是这两年来，他没有听过父母提这件事，所以尚有疑点。

第二个，他的父母跟顾衍琛的父母有交情，所以顾衍琛帮助他们是情理之中。这点最站不住脚，如果他们司家跟顾家交好，他能不知道？

第三个，顾衍琛喜欢他。

每每想到第三个可能，司念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差点噎死。然后就觉得这个想法其实更荒谬，因为以前顾衍琛有那么机会，可是从未提起过，所以，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