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恍若有了心跳。

两人视线交汇，空气安静，某种旖旎的气氛正迅速升温。

顾衍琛弯唇一笑，握住他的手，“是道歉礼物？”

司念顿住，“什么道歉礼物？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话刚说完，他突然在顾衍琛的疑惑注视中明白了什么。这人似乎以为这是他为那天在芬兰的道歉。

司念嘴唇翕动了动，干脆点头，“是了，就是你以为的那样，拆开看看吧。”

他一脸的不自在，因为还没习惯这样跟顾衍琛说话。

不过，只要这人能开心，他说个谎也没什么。

司念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个别扭的大男人。

在心里笑了笑，一抬眼，顾衍琛已经打开了礼物。

“剃须刀？”他拿出那个手动剃须刀看向司念，疑惑的目光里，仿佛在问为何要送他这个礼物。

司念挥挥手，“还有另一个，继续拆。”

当电动剃须刀出现在顾衍琛的手心里，他失笑，看着司念，“怎么买了两个？我胡子有那么多么？”

司念撇嘴，“不是多不多的问题，是你刮不干净，导购员说两个都好，我就买了俩儿，你自己试试哪个更合适。”

顾衍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眸微眯，“挺干净的。”

司念呵了一声，顺势在他旁边坐下，手不自觉地握住他的手往他下巴上指，“这儿，你摸摸这儿，是不是还有一片胡渣子。”

他指的地方是顾衍琛的下巴轮廓线，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来，他能看到不过是因为变成了狗子，从下往上瞅，一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