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琛正要开口呢，按在床单上的手掌突然微微一动，继而使劲地摸了摸刚才的位置，像是要确认什么。

“怎么那么冰？”他嘀咕一句，然后往里伸一些，便直接插入了司念的脊背下方。

司念弹起，“你干嘛？”

顾衍琛不顾他的不悦，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额头也那么冰，跟进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司念赶紧挥开他的手，躲避他的眼神，嘴里快速蹦出来一个说法，“那是因为我体质偏寒，到了冬天更加明显而已，而且我这阵子工作有点累，所以身子虚了点，不用担心，没啥大事儿。”

顾衍琛的俊脸覆满了担忧与费解，似乎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司念只好躺下，拉上被子蒙住身子，“你不睡我睡了。”

顾衍琛坐在旁边打量他许久，微蹙的眉宇上萦绕着丝丝担忧。

他在回忆过去那段时间和司念的触碰过程，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冰。

司念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令人费解。

只不过，他不想追问司念，以免让他苦恼。

但是，如果这些奇怪之处关乎司念的健康，顾衍琛不想继续装傻。

司念没真的完全闭眼，留着一条小缝儿斜着余光去打量顾衍琛的表情。

虽然看不清楚，可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顾衍琛气场的变化，不再如刚才那般柔和，反而紧张了起来。

不说话的顾衍琛，其实比啰嗦的顾衍琛要可怕好多。

司念不禁有点不安，不能再让顾衍琛这么思考下去了。

半晌，他慢慢地转过身子去面对顾衍琛，看着正在俯视他的人，道，“你真的不睡么？”

说完，眨了眨黑葡萄似得眼睛，一抹光芒乍现，绽放出无辜的光彩，这是一种无辜单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