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琛心里确实有说不清的不安存在，但眼下法师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才没有轻举妄动。

“放心啦，我不是给他们喂了“毒药”么，他们不敢作妖的。”司念乐呵呵地说。

顾衍琛没有反驳他，也没有苟同。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顺利。

“你饿不饿？”他问司念。

“没事儿，我这身体不吃饭也没事，买能量就行了，倒是你，一大早起来就没吃东西，赶快去吧。”

“我不饿。”顾衍琛淡淡一笑。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两人沉默了半晌，各有心事。

掉落在院子里的枯颓树枝被风从一边的墙壁吹到对面的墙壁，平添几分萧瑟颓败之感。

“阿琛，你给我唱首歌吧。”司念突然说话。

他记得很久远的以前，他曾听说顾衍琛是个“情歌王子”。有这种称号，想必唱的歌也非常好听吧。

可惜的是，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有听到顾衍琛开嗓。

“想听什么？”顾衍琛声音柔和。

“嗯……让我想想。”

顾衍琛暖暖地扬起唇角，“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年的十大歌手。”

“十大歌手？”

“嗯，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到现在唯一的一次参加的音乐比赛。”

他抬眸看着天边露出来的暖阳，记忆似乎回到好久之前，连声音都变得悠远，“那是我为你唱的，本来想在那晚跟你表白，结果唱到一半，发现你旁边的女孩子亲了你一下。”

“啊？有这回事么？”司念完全震惊了。

他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有女孩子偷亲他这回事，但对于顾衍琛在舞台上唱歌这件事，他是真没印象。

那个时候，那个女孩子偷亲了他之后就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