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青玄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从前的陆吟雪可对贵重的首饰爱之如命的女人,而现在她却弃繁从简,返璞归真。
“你这样做是不是考虑到,如果再次跌跤的话,可以让自己轻松点,不用弯腰去捡那么多的珠宝首饰?”贺兰青玄的毒舌本性暴露无遗。
当陆吟雪和贺兰青玄回到前面的时候,恰好是白怜露的舞蹈刚结束。
“小雪,你没有事吧。”贺兰瑾瑜急忙从自己的位置奔了下来,关切地问陆吟雪。
“我没有事,我还要为你跳舞呢。”陆吟雪自信地说。
“我来给你伴奏。”贺兰瑾瑜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把瑶琴,手拨素弦,音乐升起。他心里非常感动,当陆吟雪退场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可她还记得要给自己跳舞。
陆吟雪来到了场地当中,这时人们才惊讶地发现,她的长裙不知道何时变了样子,从远处看,仍然是一条雪白的长裙,到近处瞧,已经碎成了无数细细布条。
陈艳梅看着陆吟雪再度出场,还是要表演舞蹈。不由嘲讽地对白怜露说:“跟在你后面跳舞,完全是不自量力,为娘我敢说,你的那段舞放眼南晋,未必能有媲美者。”
贺兰瑾瑜的琴声如同潺潺流水,由滴水转眼成小溪,由小溪转眼成深渠瑶琴清幽,婉郁。听到这样的琴声,贺兰青玄也不禁兴致大发,他拿起了碧玉萧,放在唇边,切合着瑶琴的音韵开始吹奏。
瑶琴跟萧一处合鸣,产生出一种非同寻常的效果,美妙的音色,如同天籁,让陆吟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舞武同源,舞蹈是艺术化的武术,武术是实战化的舞蹈,她闭上双眼,感悟着琴声的韵律,感悟着身体中一种原始的悸动。
一丈长的水袖飞扬起来,如同一道贯日白虹。陆吟雪开始舞动起来。
她在舞台上飞快地旋转,裙摆飞扬,如同盛开的白莲花,水袖缓动时,如同破云之月,水袖急舞时,如同出鞘之剑,好似月宫中嫦娥舞寂寞,又仿佛九天仙女娉婷下瑶台,堪比巫山十二神女烟雨之中理云鬓。她时而像一朵迎风傲雪的寒梅,在冰雪中盛开,时而又仿佛是暮春时节,郁郁的碧草,在春风中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