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喧哗,好像是有人想要到这边来,却被外边的皇家侍卫所阻拦。丽妃凝神一听,好像是自己宫中宫人的声音。
贺兰青浦一听是丽妃宫中的人,就传命下去,让人把那个宫人给带了进来。
果然不出丽妃所料,来的这个人正是她宫中的老嬷嬷。这个嬷嬷还是何家的旧人,当初她入宫的时候,从何家一直陪她到宫中的嬷嬷,是她的最贴心的一个奴才。
此时,这个老嬷嬷已经是目光涣散,发髻歪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浑身无力,几乎是被人给拖了过来。只是当她看到了丽妃的时候,才急着爬了几步路,抱着丽妃的腿嚎道:“娘娘,大事不了,通州那边出事了。”
先前听了楚皇后的话,丽妃就是心惊肉跳,满腹狐疑,如今听到这个嬷嬷通州那边出事了,果然应验了楚皇后的话,丽妃脚下一软,差点没有摊在地上。幸而有贺兰青浦扶着她,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出什么事情了?”丽妃现在是又想知道,又怕知道,她胆战心惊地问,如同是一个人在高山悬崖上走钢丝那样的心翼翼。
“灭顶之灾啊。”这个嬷嬷伏地大哭,悲痛欲绝的样。
原来,就在方才,传来了一条惊人的消息。有人已经丽妃之兄,何妙银之父,何知府在修筑水利工程时候贪赃枉法的事情给揭发出来,将弹劾的奏本递到了京中。随着奏本一并而来的,还有何知府在修筑工程时候的账目往来,并有何知府之,何拥金的一份口供供状。在状中,何拥金详细讲述了他父亲如何以次充好,偷工减料,将朝廷挑拨的专款给挪用出来的各种做法。
而且,正是由于水利工程的质量不过关,导致在今年的雨季当中,通州的堤坝决口,水患成灾,人畜死伤无数,使得瘟疫开始蔓延,甚至波及到京城的百姓这里。
何佣金也感觉父亲的罪孽过深,羞愧难当,他在受押进京之前,已经自尽而亡。何知府目前被羁押在监狱中,不日将解送到京城中待审,整个何府已经被全部给封锁起来,女眷都被囚禁到内宅,房屋、田地、财务也都被封存起来,等待官府发落。
诚如老嬷嬷所言,何家果真遭受到了灭顶之灾啊。丽妃心中无比的绝望,哥哥成了阶下囚,侄丧命,何府被抄家,什么后路都没有了。
联想起楚皇后所的话,丽妃知道,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楚皇后的安排何部署。
她疏忽何大意了,以为楚皇后日久天长,就把仇恨给忘记了。没有想到,楚皇后就是那种要不然就不作为,如果做就必然做到底的人物。她直接对着何家大下杀手,斩草除根了。
“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我哥哥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可以栽赃嫁祸。”丽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为今之计,只能抓住贺兰青浦这个一根救命稻草了。
“这个弹劾奏本是何人所为,为什么朕却毫不知情。”但是贺兰青浦有些迷惑,按照道理来,在通州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而且又涉及到了丽妃的家人,为什么地方竟然没有给自己奏报,就悄然行动了呢。
贺兰青浦心中勃然大怒,让身边的内侍去把白丞相给叫过来,准备好好问问整个事情的经过。
“何必那么麻烦,这事情肯定是楚皇后所为。”丽妃在这里已经哭成了一滩泥,泪流不止,哀声震天。
贺兰青浦回味了一下刚才楚皇后所的话,确实好像对此知情的意思。因此,贺兰青浦命人把楚皇后给传召过来。
过去传命楚皇后的人,都没有用太长的时间,就返回复命了。楚皇后好像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心中早就准备,连衣服都没有更换,就重新回到了这里。
“不知道陛下唤我何事?”楚皇后从容镇定,端庄雍荣,神色如常。
“都是你干的好事。”丽妃现在真是恨不能把楚皇后给撕成碎片,她猛地起身,十指弯曲如钩,指甲尖锐如同匕首一般,就直接朝着皇后扑了过来。
眼见得丽妃的指尖都要触及到自己的面庞了,楚皇后依旧是淡定无波,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恭谨地面对着贺兰青浦。
倒是旁边的侍卫及时出手,把丽妃给阻拦下来,才避免了楚皇后受到伤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贺兰青浦对楚皇后发出了质疑,后宫嫔妃是不能干政的,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在朝堂中集结势力。更何况是利用这些势力对与自己不睦的宫妃进行打击报复。
“臣妾也是听人一。”楚皇后面对贺兰青浦,并不慌乱,将其中的事情娓娓道来,“皇上对太授权,命他去调查疫病传播的事情,太兢兢业业的,不敢片刻耽搁。他不仅在京城中查访,对京周各处也积极走访。前段时间,我听太府中有个叫李书玉舍人,因为查访疫病之事,走访到了通州府一带,貌似还颇有斩获。通州地界,正是何丽妃之兄任知府的地方,如果是太的舍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情况,查到了什么漏洞,多半就要牵连到了何知府的身上。所以,我今天才多问了丽妃一句。事情也凑巧,我刚刚问话过后,这边就得到了关于通州的消息。我只是过问,却没有插手干预朝政的事情发生。”
贺兰青浦确实曾经让太负责去查办有关瘟疫的事情,既然授命与太,太及其派出的部下就相当于是钦差大臣,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形和环境对事情加以决断,无需逐项禀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