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罪名换一次就成了,换太多,我也供应不起。”陆吟雪嘴巴挂着一丝坏笑,将手中的朝着盘中一丢,对连翘吩咐道:“你去把棠溪大人喊过来吧,让他看看我们曲大人这身完美健硕的肌肉,再让他好好想想,为什么曲大人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
连翘答应了一声是,就要转身出门。
“慢着。”曲向刀明白,自己是落入到了陆吟雪的陷阱中,如果被人撞见这样的场景,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他的实话,而会认为陆吟雪的假话才是真的。
自己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辛苦攒下的清白名声和人生积累,就此化为了乌有。
“好歹我也曾经救过陆姑娘一次,你不能这么对我。”曲向刀话已经开始口气变软了,不似刚才那般的断然否定。
“就是你救过我一次,我也没有拿你当外人,我才愿意跟你做这个交易。”陆吟雪感觉时机已到,就走了过来,蹲下身,乌黑的眼睛笑眯眯,如同两弯月亮一样地看着曲向刀:“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你同意我在王府中来去自如,视而不见,今天你在我屋里的事情,我就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曲向刀表情非常的痛苦,纠结了半天,最后终于轻轻地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陆吟雪的这个提议。
陆吟雪顿时高兴起来,自己握着曲向刀的手,同自己的手掌相互一击,算是击掌为誓言。她让连翘将缝补好的袍给拿了过来,盖到曲向刀的上半身上。
接着,又把解药朝着曲向刀的脸上一喷。
曲向刀解除了麻药的效力,他站起身,沉默地看了陆吟雪和连翘一眼,拿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穿,转身就出门了。
连翘倒是没有什么计谋成功后的欣喜,反而用心虚而担忧的目光送曲向刀离去。连翘是个好孩,她老实本分,从来不骗人。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陆吟雪要求,连翘怎么也不会去办的。
陆吟雪安慰连翘,道:“量非君,无毒不丈夫。对曲大人我们这次办事,确实有点不地道,但是我会回报他的。”
到这里,陆吟雪突然将声调一变,用一种怪里怪气的腔调对连翘挤眉弄眼地:“要不然,就把你送给曲大人当老婆。”
“哎呦,姑娘好坏,越来越没有正经事情了。”连翘听陆吟雪这么一,羞得脸就顿时红了。她再一次想起了方才,曲向刀精赤的上半身硬朗紧实的肌肉,麦色的皮肤光泽,不由得心中狂跳,她一跺脚,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跑进了屋里面。
等到过了一会儿,连翘平静了心情,她扭捏地走出了屋,到外面一看,却发现陆吟雪已经不在房中了。
陆吟雪搞定了曲向刀后,离开王府就自如多了。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经过曲向刀的身旁,这次曲向刀连一个字都没有。
陆吟雪离开了王府,顺自己熟悉的道路来到了福香楼的楼下。
回想一下,自己真是好久都没有来过了。福香楼的楼阁高大,气派辉煌富丽,此时正值饭点,但福香楼却是大门紧闭,一个客人都没有。
在大门上贴着一大张的布告,是本店因故闭店,何时重新开放,敬请新老主顾等待通知。
这个事情还真的就如同连翘的一样,陆吟雪站在福香楼之前,拧着眉头,把布告仔细地了几遍。
这福香楼虽然只是南宫世家的一个生意,不过就是用来给南宫澈赚赚零花钱,再当个事情摆弄摆弄的而已,南宫世家对这个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这个福香楼可是南晋京城中最高档奢华的酒楼,日进斗金不是个问题,就这么突兀地停业了,其中肯定是发生了缘故。
陆吟雪上前来,就开始敲门。
陆吟雪把门给敲得咣咣响,过来好一阵的功夫,才听得里面有人懒洋洋地,抱怨着:“这个时候来敲什么门啊,真是讨厌。”这个人话的语调中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一看就还没有睡醒,被陆吟雪给半路吵醒的样。
随着一阵脚步声,大门“嘎吱”一声,启开了一条缝,一个人拉着一张长脸,从里面探出了头。
“我的天啊,原来是陆姑娘到了。”从门里探出头来的人正是福香楼的伙计,他本来是睡眼惺忪的,但是当他认识了敲门的人是陆吟雪,不由得一下就精神起来,脸色转暖,怒容改笑。
他马上就把大门给敞开,将陆吟雪给请了进来。
陆吟雪进到福香楼中,却发现这里不像她想的一样,衰败破烂,酒楼大堂中是窗明几净,座椅整齐,都用大红色的福字高悬在大堂正中。除了没有人显得空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好,甚至还挺喜气洋洋的样。
“为什么你们不营业了?”福香楼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样,陆吟雪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开门做生意。这福香楼营业一天可是上千两的利润了。这钱放在南宫世家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一般人来,可是一辈都挣不到的钱。
有钱不赚,有生意不做,南宫世家可真任性。
“我们这些天都忙得不行了,哪有精力对外营业啊。”伙计对陆吟雪解释。
原来,南宫澈跟容嬷嬷近日就要返回京城中,据弥承允的病已经被治好了。而听少主要归来了,福香楼的上下要动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