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啊，是后宫所有女人的风向杆。

一听说太后要节省粮食，太妃们倒是不为所动，她们已经过了争宠的时候了，都没男人让他们争，但皇上的那几个妃嫔就不一样了，坚决响应太后号召，自己也要跟着一荤一素一汤，想让皇上高看一眼。

司徒炎闲下来去后宫转两圈，在一个女人的宫里留下吃了饭，才知道后宫近日还有了这种事情。

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避着去凤宁宫，就是不想看见江云晚，免得看见后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谁知这下又是想起了二人当初青涩的时光，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当下叹息一声，草草吃了两口就扬长而去了。

“一荤一素一汤？”凤元禛皱了下眉，“太后这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为了节俭？

闻秉道：“谁知道这些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不过，有个事情还真得好好想想。”

*

夜晚，江云晚总算做好打算，去泡传说中很会享乐的先皇建的温泉汤池。

宫内没有天然温泉，先皇就花重金打造一个，找了民间十分有名的先生设计，还往其中加入了养身的药草，可以舒缓疲劳，香味也十分好闻。

自从先皇去世，这里就没注过汤池。

江云晚打算去试试。

圆月高挂，树叶影子落在青砖上，江云晚被抬到了温泉汤池旁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玉制成的台阶，白纱飘飘，还提前往里面放入了红色的玫瑰花瓣，香气扑鼻，江云晚愣了下，四处看了看。

汤池散发出好闻的香味，热气腾腾，抬头往上看，是十分好看艺术的画像，泡温泉之人靠在白玉砖上，抬头一看，就能看到满眼的美景。

不愧是乐帝，还真对得起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