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等回到村头，已是夜色将近，他们又亲自生火做了晚饭，将就着吃了一些。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事要忙，他们便早早脱了衣服，肩并肩躺在床榻上，全都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困意。

柳羡渊的手指微微一动，侧头去看她，声音微哑：“不应该是我安慰你吗？”

“相比来说，还是你心情会低落些，”苏菡萏翻了个身，主动往柳羡渊那边靠，声音有些闷，“为了我，你再一次和家里人闹了矛盾。更伤人的，是你妹妹说的那句话。”

柳羡渊“嗯”了一声，轻轻拍打着苏菡萏的后背，“那应该就是她的真心话吧，他们一家人的真心话。”

苏菡萏听得更心疼了。

偏偏她又不会安慰人，此时又又有些后悔，为何好端端地又主动把这桩事提起来了。

柳菁华的这句话，定会成为柳羡渊心中一根尖锐的刺，上不去下不来，一直卡在那里。

她叹了口气，只能尝试着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柳羡渊抚摸苏菡萏后背的动作微微一顿，许久过后才应了一声：“如果不方便，也可以……”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这桩事压在我心里许久了，着实憋闷得很。”

苏菡萏的声音很轻，但这么近的距离，再轻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对柳羡渊说了一遍，包括趁着那天下雨在刘府打探一事，还有那个诡异的画像和名册。

这事在心中憋了太久，说出来后苏菡萏只觉得身心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