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渊将一只手放在苏菡萏的腰间，不敢太用力，呼吸忍不住颤抖。过了不知多久，才艰难地开口，同她说：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拥抱，苏菡萏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方才那么危险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此时此刻，却是眼泪滂沱，死死抓住柳羡渊后背出的衣料，将眼泪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没有。”

柳羡渊听得不是很清楚，下意识问：“什么？”

“……你没有来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能够再见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相公，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对不对？”

如今刘喜已然倒台，剩下的这些都是小杂碎，皇帝已被控制住，解决干净只是时间问题。

苏菡萏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她动了动唇，刚想再说些什么，柳羡渊却突然放开了手，在怀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白步，只听‘哗啦——’一声被一撕两半，小心翼翼地抬起苏菡萏的手，缠绕了两圈后打上一个结。

“相公。”苏菡萏呆呆地抬头看着柳羡渊，木讷开口。

后者吐出一口浊气，指腹在苏菡萏湿漉漉的睫毛上轻轻磨蹭了一下，“我会派人送你离开，好好等我回去，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