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只得松开手，还不忘客气的说了一句，“摆脱你了。”

苏菡萏的手已提不上一点力气，这刀又太过沉重，已经痛刀麻木的手腕骤然又是一阵刺痛，脸色都跟着白上几分，便也不敢再逞能，极有自知之明地放开了手。

柳菁华全身都在轻微颤抖，泪流满面，哽咽地说着糊话，“救、救命，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绝对不能死！不……不，你们放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下意识放着狠话，却显然没有一点威慑力，眼泪糊满整张脸，苏菡萏轻轻拍了拍柳菁华的脸颊，后者这才艰难地睁开眼睛。

一开始柳菁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待意识到现在的局势后，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下意识用力抓住苏菡萏的衣服，“救我，苏菡萏……不，嫂子，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在生死面前，足矣让一个人彻底放下骄傲，苏菡萏点头，露出了几分还算温柔的神情来，定定地说：“放心，都过去了，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柳菁华虽然哭得没有一点声音，却是肝肠寸断，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我先带你离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其实就连苏菡萏都要在人的搀扶下起身，可她却亲手将柳菁华扶了起来，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几个人艰难地往前走。

好累。

好痛。

可苏菡萏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否则柳羡渊见了，怎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