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白龙战圣应该没有修改自己有关莲华圣人死亡的记忆。”叶天看了一眼地上翻滚着的那个人，然后对着无忆道，“如果他不知道莲华圣人死亡的话，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有认为莲华圣人没有真的死去这个执念。”

“同时，近一万年的时间，他肯定有问过落叶寺的人有关莲华圣人的消息。”叶天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说话的速度都不自觉加快了一些，“看清云师傅对待他的态度，落叶寺的人应该对自己的祖师十分尊敬。哪怕他们以为这是祖师的残魂，他们依旧给予了极大的敬重。所以，如果他问起这些事情，落叶寺的人根本不会撒谎。当然，有那道顽固的执念在，他当然也不会相信落叶寺的人的说辞，只会当做他们是为了让自己死了心待在这里才那么说的。”

“但是你不一样。”叶天看着无忆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认识莲华圣人的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如果你不主动说明自己的身份，对方肯定不知道你不是莲华圣人。之前死在你的手下的力骨魔圣，就是如此。”

“可是，白龙战圣并不一样。他和那条大狗一样，都是那个计划的知情人。”叶天说的那个计划，是指复活莲华圣人的实验，“而且，否定那个计划的可行性的人，正是掌握了生命法则的白龙战圣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忆若有所思地说道，“白龙战圣之所以否决莲华圣人手下的计划，是因为他掌握的生命法则。我们所能领悟的法则力量，往往就是我们自己的‘道’，并不只是力量那么简单。”

“是的，我们不可能对自己坚守的‘道’撒谎，所以白龙战圣必须接受生命法则所得出的结果。”叶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白龙战圣对莲华圣人的感情，可以说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达到或者几乎达到了‘道’在他心中的地位，因此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莲华圣人陨落的事实。”

“一方面，是白龙战圣的‘道’，另一方面，是白龙战圣的情感。”叶天心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那个男人，“两者在他的心中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所以他不得不切割自己的灵魂，把对生命法则的感悟分离出去。这样的话，哪怕他还有着当初莲华圣人来找他的记忆，也会认为自己当时的结论错了，相信莲华圣人仍然有复活的可能。”

叶天刚才用精神力探测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发现他的身上只有钢属性法则和土属性法则的力量，并没有发现之前所了解到的生命法则。原来他还十分困惑，在想是不是情报有误，但是现在他终于得知了真正原因。

“所以，在我刚刚出现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激动。”无忆同样心怀感慨地看着白龙战圣，“因为我的到来，证明了他的执念是对的，莲华圣人真的死而复生了。但是我接下来的话语，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

“本尊有一点，和我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都不会说谎，不屑于撒谎。因此，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么莲华圣人必然是死了，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么我必然不是莲华圣人。所以，在我说出那番话以后，他的幻想彻底破灭，然后陷入了无尽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