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来到一个小型剧院,外面的门口小得像卧室里的门,可一撩开帘子进去,视野一片开阔,一排排座椅像士兵一样整齐划一,为了声效,墙壁包了白色的防火材料,抬头一看,是大概距地面五六米的穹顶,射灯以圆环状散布在上,前面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舞台,至上而下全是猩红的幕布。
这样的剧院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来说算很不错了。
全场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其他人,陈穗转了一圈道:“怎么就只我们有两个?你别又说是看电影学的,教你包场。”
凌又于低头笑笑,“那倒不是,这出戏只适合我们看。”
“什么剧目啊?”
“无人生还。”
“这个剧目啊”
“上次在新加坡买了票,不是没看吗,今天给你补上。”说着,凌又于牵着她坐在正中央,自己解开西装外套扣子,也坐在一旁,对着舞台道:“开始吧。”
灯光瞬间打向舞台中央,幕布被徐徐拉开,两个女人,两个男人被吊在半空中,嘴被堵上,因挣扎而不停扳动,像咬住鱼钩的鱼一样。
陈穗“嚯”的一下站起来!她走近一看,吊着的人一个女人是小白!另外一个女人应该是汪琦,一个男人是他大学初恋时的男友,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是他大学时的教授!
她惊呆了,见他们悬于她上空挣扎,想爬上舞台解救,赵晓峰从一旁走了出来,举着枪朝着他们,“敢上来,我立刻开枪。”
陈穗无奈转身大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凌又于拍拍他旁边的空位,“过来坐好,戏才开演。”
陈穗扭过头看了四个人,咬着牙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放了他们,有什么可以冲我来。”陈穗恳求道。
凌又于直直望着前方,不去接她这个话头,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我送你的手链去哪了?”
陈穗又急又慌,道:“不是跟你说了我觉得太贵重,怕弄丢,放到老家了吗?”
“是吗,那这是什么?”凌又于手掌打开,那条璀璨的手链垂落在陈穗面前。
陈穗一时怔住,凌又于道:“我在衣柜里发现的,不是什么老家。”,陈穗正想辩驳,凌又于打断她:“那一天下午我和晓峰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当时你就在衣柜里。新加坡仍有滞留的货,是你通知警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