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琊觉得眼睛中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连忙偏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擦了下眼角，“或许很快了，也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墨萧夜一怔，他隐约之间明白了什么。或许距离一切爆发的那一天，并不远了。

而若琊后半句的意思是...他们盛安四大仙女中的人，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场战斗中。人，就再也凑不齐了。

“若琊你...”他顿了顿，“我们究竟面对的是什么？”

若琊垂眸，终究还是开了口，“你我面对的并不一样。提高警惕去准备一切吧，很快，很快就要结束了。”

墨萧夜捏了捏指尖，“我和小别别的敌人是谁？”

“或许是一个人，也或许是很多人。”若琊心口在隐隐的作痛，她知道她不该透露这么多的，可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呢？

可能是因为，她也十分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吧，也怀念那些人和那些事。

“晓叶，你要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那般温柔的模样，像是回到了过去。

但只不过瞬间，她的表情就再度恢复了冷漠，“我言尽于此，你走吧。”

墨萧夜站起了身，他已然明白了若琊的心——虽在敌营，但依旧心向光明。

至于未来的美好么？当然是要由他们联手创造的。

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否意味着，若琊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呢？

墨萧夜选择性的忽略掉了那句没有永远的朋友，在他心里，他们这一行人，是不会有任何人背叛他们的。

“嗯，我走了。小若若你——珍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若琊，艰难的转过身，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