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也不由得一笑，“那当真是厉害的，这六界之中，可都没几个人敢往这河里跳。”

楚别不语，只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如今六界乱成了这样，关键性的人物却还没出现。

那个善用天道的墨上神去了哪呢？还有深藏不露的老板，又怀了怎样的心思呢？

“不问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冥夜转过头来看她，眸中闪着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冥王若是想说，我不问也会说的。”楚别淡淡道，能够让他特地找自己的事情，一定非同寻常。要么是有关于天道，要么就是有关于这场大战。

冥夜无奈，被看穿的感觉可不怎么好，若非墨染霁那家伙执意所托，他才不愿做一个传话筒。“有人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说到此处，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话，实在是过于残忍。

“什么话？”楚别偏头看了眼冥夜，他的神色，似乎很是犹豫…莫非是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话？

冥夜抿紧了唇，他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他说，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献祭自己。”

楚别一怔，这话是针对五星连珠那个预言说的，献祭自己，那么谁来主持本心天道呢？

冥夜见她迷茫，又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放天道归于自然的机会，也是战胜胡茉的机会。”

是的，如果自己不死，那么天道永远是在自己掌控下的。这并不是什么好结果，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没有私心。

即便是自己能够保证，也不代表他人会相信，长此以往，只会引发更多的矛盾与危机。

“是墨上神告诉你的吧？”楚别眨了眨眼，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