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恙看他这幅样子心里暗暗觉得这事八成有戏,他两眼放光似的紧紧盯着黎寂,仿佛都能看到他身后的狗尾巴一摇一摇的都快翘上天了。
下一秒,黎寂面色一凉,抬手重重的一下接着一下地拍了拍景恙的肩头,瞬间来了个大反转,落井下石的说道:
“没得商量!你的脸呢?如胶似漆?我跟你很熟吗?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安安心心的等着被靳司洵拉去火葬场吧!”
陆辞扶了扶额,所以这群所谓的二爷的狐朋狗友现在是趁着二爷昏迷之际可劲儿的在虐狗吗?
这他妈能是来看病患的吗?这是来秀恩爱的好吧!
陆辞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只能暗自在旁边看着跟满嘴塞了柠檬一样,酸得不得了。
话说!有没有考虑过这里还有两个病患啊!
黎寂躲开了景恙朝自己伸出来的咸猪手,面色微沉一脸嫌弃地说道:
“把你的猪蹄拿开,砍了炖烫你信不信!”
景恙悻悻地收回了手,站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说道:
“走了没几天刚回来就遇上这么热闹的一出好戏啊!这连年头都赶着送死啊!”
黎寂睨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阔步上前朝手术室挪动了几步,看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灯。
言归正传的问道:
“医生怎么说?”
陆辞轻咳了两声,说道:
“没什么事,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恰巧摔在灌木丛上了,迟眠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二爷的头部摔下来的时候磕伤了已经送去缝合了!”
黎寂听到人没事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忘跟着损两句,意味深长的说道:
“呵……早说过迟眠这个女人不简单,以后可有得他受的了,他踏进鬼门关的机会还多的很!”
下一秒,男人面色微寒,眼底带着狠戾的杀意,深不可测的说道:
“那女人是留不得了!”
再放任下去指不定靳司洵得伤成啥样,不死也残啊!还不如暗中动手了结那个女人,省得再留下什么祸根。
“啧……你可别,动了他的心肝大宝贝儿一下,靳司洵还不得跳起来当场把你挫骨扬灰了不可!”
景恙心里一惊开口劝道。
黎寂带着嘲讽的意味,冷笑着说道:
“呵……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蠢,直接明着来往枪口上撞,我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靳司最后的底线,所以我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只需要一个一点即燃的导火索就行!”
景恙蹙着眉头,陷入一阵沉思当中,低声重复念道:
“导火索……”
不过片刻,他的眼前闪过一抹光亮,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带着笃定的语气问道:
“你说的导火索是沈斯迦?你………你不会是要借……借他的手……”
黎寂没有在开口说话,微微抬了抬下额回应着景恙。
景恙突然脑子抽筋,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话说,这么对一个女人好吗?”
黎寂突然笑了笑,眼底一寒泛着狠意,冷声道:
“我管她是谁,我黎寂这个人一向是非不分惯了,我他妈不管谁对谁错,我只认一个死理,也只站靳司洵这边,谁让他是我兄弟!必要的时候,这个女人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