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雪和他商量起来，外面下大雨，想打电话得去厂子那边，还要穿过一个院子，她怕孩子跟着出去。

“好。”

没想到壮壮听话的点头，老实的坐在炕上没有动，这令李映雪感到惊喜，看来这段时间的努力起效果了，孩子不再那么自闭。

给马玉山打电话费了些周章，他没在部队，说是休息回家了。

李映雪要了他家的电话，对方很警惕不肯告诉她，最后她说自己是团长王海峰的媳妇，找马玉山有急事，这才把马玉山家的电话告诉她。

打电话之前她犹豫了，万一是马玉莲接电话呢？或者是马山河，都是她不想搭理的人。

最后因为担心李晓楠，她还是打了这个电话，不过还好，是阿姨接的电话，值得庆幸的是马玉山在家。

听到晓楠的事后，他不顾外面下着大雨，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在李映雪说的病房里，找到了跪坐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李晓楠。

“晓楠，出什么事了？”

马玉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悲伤无助，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样，那双眼里的迷茫，空洞，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跑过去抱起她，焦急的问着。

“玉山，玉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晓楠在看到马玉山后，心里的惶恐不安总算是找到了安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玉山说？说她后妈是杀了她亲妈的凶手吗？

这么多年她对她的好，就是利用她?或者说她也曾真的把她当亲女儿？

只是这样她就可以不恨她吗？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可是她记得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的慈祥，充满母爱，秦慕遥的眼里好像没有，这就是亲妈和后妈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