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再好不过,只盼你没有弄错就好。
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往哪边去?”郭昊说的玄之又玄,陆元放委实难以尽信。
待见到他所指方向尽都遮掩在浓黑如墨的大雾之中,心知那是陷仙诛绝大阵另一处劫阵所在,其中定有无穷凶险,不由得更是心里没底。
“那里原本是昔日道藏阁的所在,虽然如今已然被毁,但废墟后头有一眼深井,应该就是五行镜影分光法阵的第二处阵眼。”
郭昊清楚记得《千机谱》中记载五行镜影分光法阵阵眼是以逆五行为序,确信自己只要按部就班的寻出各个阵眼方位所在,可保万全。
“就勉强再信你一次,不过如果你真的弄错,可别怪我扔下你不管,我陆元放风流倜傥,可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从落碧峰出来至今,陆元放虽然嬉笑怒骂不停,然而他耍邢奎、气风恨昔、连杀冥教高手数十人,实则一直未有片刻放松,虽然毫发无伤,但灵力损耗的却是极其厉害,早有阵阵疲惫之感不绝传来,却还有心情玩笑。
竹亭所在相距道藏阁不甚遥远,郭昊有心要师父休息片刻,索性提议不再御空而行,而是执剑直冲过去,间中遇到拦路青藤亦或高空落物,只消他铁剑削出去便可尽数摧毁。
陆元放倒也乐得轻松,错非有深沟大壑拦住去路或巨物坠空,他才会挟着郭昊一跃而过和挥剑阻挡,却也不必耗费多少气力。
此这般过了一会儿,他道行虽未回复太多,疲累之感却是去了不少。数息之间,道藏阁旧址所在已然不,师徒二人步。
但见无尽黑气弥漫虚空,阴森可怖,与太清殿所在的这边一比仿佛是泾渭分明的两方天地。
“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你说的那眼水井不会找不到吧?”陆元放当年也在羽画峰居住数十年之久,知道这峰上取水饮用的水井大都分布在道藏阁附近,也不知郭昊所指的到底是哪一眼。“
这些东西师伯在《千机谱》里都是一一注明过的,应该不会太难找到。”第一处阵眼寻找的毫无差错,郭昊也不由得信心大增。“那是最好不过,走吧。”
想黑气之中定然难以视物,为避免走散,陆元放不忘扯。
住郭昊手腕向前便走。二人身影方刚隐没不见,蓦地里三张外虚空一阵扭动,竟有三道人影显现了出来,正是先前与邢奎发生过冲突的岳长山赵怀恩两个。
至于最后一人如果陆元放见了势必大吃一惊不可,因为此人正是被他逼迫服下奇异药丸的莫小乖,不知。
为何竟未被邢奎击杀,反而跟赵岳二人走在了一起。。“岳兄,幸亏你这件蚀骨镜法宝有摄形追踪堪破虚妄之能,居然给我们找到陆元放那厮的所在。”赵怀恩。
语气中不无羡慕道。“哪里哪里,和赵兄弟的拘魔卷轴比起来,蚀骨镜可差的远了,若非有赵兄拘役在其中的千百魔怪拼力抵挡,你我兄弟岂还有机会站在这。
里说话?”岳长山口上谦虚,脸上的得意神色却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原来与邢奎分开之后,二人一直都在。
一起,从未分开。随着陷仙诛绝大阵与乾坤勾月刻纹五行。
镜影分光法阵的依次开启,二人手中法宝竟起到了出其意料之用。具异能,因此施用之时只消将之召唤出现。
便可自。
行御敌,对法宝主人本身的灵力消耗倒不是很多。仗持这卷轴之中的魔怪数量,竟给两人硬撑过了许久,且自身没有多大损伤。至于岳长山的蚀骨镜则有斩破虚妄之能,虽然无法破解清松所置镜五行影分光。
法阵,某些通路却是能够被其堪破,凭借于此,岳长山竟偶然发觉了凰羽门逍遥殿首座的陆元放身影,如此。
一来二人以为终于有了逃出羽画峰的一线生机,不由得大喜过望,遂立刻借着蚀骨镜的奇威异能悄然摸了上来。“这峰上危机重重,我一身灵力业已所剩不多,恐怕难以持久催持拘魔卷轴。当务之急我们。
要一直盯住陆元放,此人身为凰羽门的要紧人物,必有脱困之法。”拘魔卷轴中拘役的魔怪已然死掉过半,赵怀恩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瞥了一眼身后不远。
的莫小乖又道:“不过岳兄,这女人就是个累赘,我们最好还是抛了她。否则一旦因她之故而被陆元放发。
觉你我性命堪忧。”
“不行,以前在圣教的时候,这个女人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有端木羞画那个。
女人给她撑腰,我早拾掇下她了。现下终于有了机会,就算是死,我也要先尝尝滋味。”虽然身在险地,岳长山面上却淫笑荡漾,语气亦是斩钉截铁。赵怀恩暗悔不该在先前偶遇莫小乖之际邀她一路同行,本以为。
彼此之间能够照应。岂料接近之后发觉她面目呆滞神志不清不说,细探之下更发觉她已是身受重伤。赵常山当然不知莫小乖是被邢奎重伤,本想一甩了之。
不想岳长山竟色心大起,说什么都要留着她在身边,那副急色的模样,若不是羽画峰上到处杀机伺伏,恐怕。
立刻就要成就好事了。
赵怀恩自知凭借一己之力肯定无法脱险,见岳长山如此坚执,只得表面应从,心里却时时想着怎么将这个累赘尽“岳兄,你以为那样我们就能熬过许久?别忘了。
那边的空中虽然不再有坠物砸落,可是漫山遍野的青藤还有天上的那渔网一般的东西可一直没有停下杀人。”赵怀恩本就对岳长山色大于命的所作所为有所不。
满,本以为跟随陆元放便可觅到一条生路,便不愿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