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5班的王庞跳楼了。”
“就是那个小庞?小胖?5班的又一匹黑马?”
“什么黑马呀,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庞的死,终是惊动了校方和政府,两天后,浑浑噩噩的陆唯清路过补习班,看到了被查封的字条。
陆唯清心里头的不安越发强烈,谁都没办法肯定,这种被包装成高科技的学习方法,其安全性到底有没有经过临床验证。
还是说,他们其实就是那个临床?
但和陆唯清心情相反的,却是媒体上突然出现的一片鼓吹祥和的现象。
越来越多的高考状元,抑郁症学生站了出来,称“记忆”补习班是人类学习领域的里程碑,改变了他们的命运。甚至有些专家称,从此人类将走向知识聚合时代,全能型人才不再是梦。
媒体上更是将“记忆”补习班称为“快乐”学习补习班,放出了两张高考状元的照片和病例,称其在进入补习班之前是“中度抑郁症患者”,而不到一个星期的补习,就变为了“心理健康”。
陆唯清听说,“记忆”补习班的预定已经排了三年,就连价格也不是当初他当初能够用压岁钱负担的起的。
但这样的单方面吹捧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连陆唯清自己也发现了问题。
手拿着这张60分的数学卷子,陆唯清发现有一半的题目,他都不会。
并不是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当地教育部改革,为选拔更优秀的学生进入最好的高校,在现阶段知识无法选拔人才的情况下,将高等数学也列入了高考考试的范围。
可陆唯清之前录入的记忆里,所学的知识点也只有高考范畴。
事情诡异的向最开始的方向发展,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自身学习不错的孩子,学习能力强,老师讲再多的知识也会融会贯通。
而通过“记忆”补习班的孩子,一旦接触到他们没有输入的知识,就像知识断层一般,根本就吸收不进去。更何况有的人,放弃了紧张备考的状态,上课听一半便自行入定。
学习好的孩子的家长不到学校门口反对了,学习不好的孩子的家长却炸开了锅,有的要求教育局重新返回原来的教程大纲,而有的则从黄牛那里高价买来“记忆”补习班近几天的预定,打算让孩子再去几次。
看着家长们热火朝天的谈论“吃一时苦总好过吃一世苦”,看着补习班络绎不绝的“生意”,陆唯清心里竟觉得有些荒诞。
还有人记得小胖的死吗?这场闹剧,终是由一位老院士的呼喊叫停了。
“这简直是对孩子们的残害!”
“运用科学手段,将一个人的记忆植入到另外一个人的脑海之中,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即便是已经经过排查,将只承载学习的部分记忆进行载入,但当时人学习时的潜意识,以及记忆主人的心境,压抑的情感,都会被输入到接受者的记忆里。”
“如果记忆主人本身拥有心理问题,那么接受者就有很大概率受到影响!据我所知,已经有不少孩子受到摧残,甚至出现自残的行为!”
“而那些所谓抑郁症得到痊愈的孩子,他们不是接受者啊!不,可以说他们不是知识的接受者,他们才是知识最原本的主人!”
“‘记忆’补习班将那些已经高考完学习好的孩子的记忆进行抽取,让他们对高中阶段不开心的事情进行遗忘和模糊,并向他们输入从其他孩子们那里抽取到的快乐的记忆,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这或许无可厚非。但是,记忆’补习班最不该的,就是将这些本就应该遗弃的记忆再卖给那些没有经历过高考的孩子们!让他们企图通过这样的捷径,不劳而获!”
“最糟糕的是,记忆一旦经过抽取就会变得模糊,这些原本快乐却学习欠佳的孩子,他们被补习班偷偷抽取快乐幸福的记忆,这些记忆不但没有完好保留,反而被输入了很多不快乐的记忆!更有的孩子还被输入了数十次!他们承担了自身不该承担的痛苦,又怎么能健康成长?”
老院士的电视采访,再一次激起了千层浪,更是引发了社会广泛的讨论。虽然“记忆”补习班被关停,但依旧有人在网络上支持他的存在。这种模式一旦现世,就永远不会消失了。
教育大纲回归到了原来的模式,当地政府决定用高校扩招的方式平息民愤。但谁也不敢肯定,“记忆”补习班对那些孩子们的所作所为,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
若干年后,已经考上名牌大学的陆唯清站在天桥上,看着下方的霓虹灯。他爱做梦,是关于一个爱诗歌的男孩被父母专制要求选择物理专业的绝望,是一个爱笑的女孩明明爱哭却被父母当做全家改变贫穷生活的希望,压抑自己透不过气的绝望。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像是变成了那个女孩,那个男孩。
很可笑不是吗,有的人用知识去换快乐,有的人用快乐去换取知识。这场闹剧,终是由一位老院士的呼喊叫停了。
“这简直是对孩子们的残害!”
“运用科学手段,将一个人的记忆植入到另外一个人的脑海之中,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即便是已经经过排查,将只承载学习的部分记忆进行载入,但当时人学习时的潜意识,以及记忆主人的心境,压抑的情感,都会被输入到接受者的记忆里。”
“如果记忆主人本身拥有心理问题,那么接受者就有很大概率受到影响!据我所知,已经有不少孩子受到摧残,甚至出现自残的行为!”
“而那些所谓抑郁症得到痊愈的孩子,他们不是接受者啊!不,可以说他们不是知识的接受者,他们才是知识最原本的主人!”
“‘记忆’补习班将那些已经高考完学习好的孩子的记忆进行抽取,让他们对高中阶段不开心的事情进行遗忘和模糊,并向他们输入从其他孩子们那里抽取到的快乐的记忆,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这或许无可厚非。但是,记忆’补习班最不该的,就是将这些本就应该遗弃的记忆再卖给那些没有经历过高考的孩子们!让他们企图通过这样的捷径,不劳而获!”
“最糟糕的是,记忆一旦经过抽取就会变得模糊,这些原本快乐却学习欠佳的孩子,他们被补习班偷偷抽取快乐幸福的记忆,这些记忆不但没有完好保留,反而被输入了很多不快乐的记忆!更有的孩子还被输入了数十次!他们承担了自身不该承担的痛苦,又怎么能健康成长?”
老院士的电视采访,再一次激起了千层浪,更是引发了社会广泛的讨论。虽然“记忆”补习班被关停,但依旧有人在网络上支持他的存在。这种模式一旦现世,就永远不会消失了。
教育大纲回归到了原来的模式,当地政府决定用高校扩招的方式平息民愤。但谁也不敢肯定,“记忆”补习班对那些孩子们的所作所为,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
若干年后,已经考上名牌大学的陆唯清站在天桥上,看着下方的霓虹灯。他爱做梦,是关于一个爱诗歌的男孩被父母专制要求选择物理专业的绝望,是一个爱笑的女孩明明爱哭却被父母当做全家改变贫穷生活的希望,压抑自己透不过气的绝望。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像是变成了那个女孩,那个男孩。
很可笑不是吗,有的人用知识去换快乐,有的人用快乐去换取知识。
“要不……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