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姬黎的声音放柔下来，听起来好像有些宠溺，“我如果不陪着你的话，待会儿你吃亏了怎么办。”

语气中的细腻缱绻让九方问倾也忍不住颤了颤，他可以看见姬黎模糊的侧脸，但可能就是因为被模糊化了，所以才会显得仿佛没有棱角，剩下的都是温和，剩下的都是岁月静好，

所以才会造成九方问倾那样的错觉。但是他突然之间又觉得那仿佛并不只是错觉。

要不是两个人现在还十指相扣，他还真想摸一摸她的脑袋，并且对她的天真表示一下这并不真实。

他的小徒弟总是想当然了，在九方问倾眼里看来，她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这场战争的严峻。

当然了，是因为他先入为主，所以总认为还是以前那个言姬黎，以为她不行。

这并不是不信任，而是打心眼里觉得姬黎还需要他的保护。

如果换成了其他人，他可不会这么上心。“你这小丫头。”

怎么这么倔，却也真是倔得他爱极了。

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不问危险与否，这样的感觉，九方问倾是极为享受的。

只是，他不善表达，就算是感动了，也只有那么简短的一句。

姬黎并不知道九方问倾心里对她实力的怀疑，要不然她怕是能够当场给九方问倾表演一个空手接白刃，胸口碎大石！

呸！跑偏了！

应当是生撕魑魅魍魉才对，才好让九方问倾由衷佩服她。

“好像来了。”姬黎突然道，嘴角勾出的笑容不减。

她一点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