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下？

就算是踏入有光的地方一下下，这是为了苏娇然，为了心头隐藏好的心动。

沈缙凡不愿意直面感情，他觉得爱上苏娇然是可耻的，是一种完全就不正确的行为。

“在你眼里感情是什么？”他返回了一个问题给苏娇然，问得意味深长。

苏娇然却很认真：“以前我觉得是白头偕老长相厮守，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以前的想法太过肤浅。”

她说完眼里默默地掩藏下一抹哀伤，往往拥有那个想法时候的自己才是最不有烦恼的，可是，她赫然惊醒，自己回不去从前，也只有一点点地朝着黑暗走进去。

“所以现在在你眼里，感情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非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我想应该是...”

“是什么？”沈缙凡迫不及待。

“是刀，”刀字出口，苏娇然也带上了刀尖的锋芒，她的眼神足以将人千刀万剐：“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快刀。”

“作何解释？”沈缙凡接着追问，但这一刻他实际上还在为苏娇然心动着，因为他爱上了她此时此刻的锋芒无限，这是他动心的原因。

苏娇然还是傻傻的什么也没有猜到。

她只是像一个回答机器人一样回复着沈缙凡的话：“感情可以是酒，是毒药，是盔甲，可酒喝多了终会醒，毒药吃下了必定死，盔甲有一天也会被人打烂护不了一生，倒不如做把刀，因为爱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宿醉饮毒，也能提刀戳进对方的心口，将其毙命。”

沈缙凡听完背后一阵阴冷，他整个人就像是已经被那把刀扎进心口了一样，逼得要透不过气来了。

他下意识地按下车窗，待微凉的风轻拂面庞，这才稍微缓和了心脏处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