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李易转过头去，不再理睬它。

我说过，信不信由你，而出不出去也是你的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在执着于这件事情吧？从第一个梦境你的穿行来看，我不确定是不是你临时起意，来到梦的第二重境界，但是你在梦的第二重却醒来了，所以。

它不再说话，而是趴在那儿。

别话说一半啊！继续说下去！李易急了，他摇了摇旁边的灵兽。

我的灵力已经很难支持自己在这儿待下去了。

它说。我的力量来源于你，但是如果你一心求死，那么我恐怕不能在这儿待更久了。

那又如何。李易说。我的存在不也就是死亡吗？你和我本就没有区别。死亡我早就不看重了。

你现在在的，不是第二重。你在最后一重梦境。也就是毁灭梦境。这儿万物向死而生。我是其中的一员，你也是里面的一员。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样的，都会死亡。我也不曾惧怕死亡，但是我对自己死亡的价值和你不一样。我不曾惧怕过自己的死亡，但是这不代表我不怕自己因为自己选错了人，没有一点作用的死掉。

你……李易欲言又止。

我？没用了。这是最后一重。这世界上的很少有人来到这最后一重。在梦中死去的人，恐怕真的只有你一个吧。还是因为你的懦弱。

如果，我想出去呢？

我说过的，而且不止一遍：你生或死，在这儿，只是一念之间。万念俱灰则为死，一念尚存则可生。二重和毁灭梦境没有什么不可以穿越的。你既然可以过来，你也可以回去。

外面，一切都在倒塌，生命发出最后的嘶吼，绝望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果，你想救她，那就去吧。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爱情能够被舍弃，无论你的理由多么卑微。无论你的行为多么卑贱。但是你所为的事情绝对不能是任何一个人能够一句话说出对或错的。

那又怎样？我们始终都只是笼子里的困兽。我因爱一个人，你因爱这个世界。

你的爱，变成了恨了吧？

不敢苟同。

这个世界纵然让人绝望，但是它也充满生机。我的能力和生命附着于你的身上，所以你的爱和恨不知不觉也会影响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的爱，已经转变为恨意了。

我说过，别挑战我的极限。

你可没说过。你的世界充满了悲哀。李易。因为爱的人，你不敢去拯救，因为爱的人，你开始贪生怕死，因为爱的人，你开始不择手段，甚至死亡。我说的没错吧？我想如果你真的变成这样，她不会喜欢的吧？作为人你的尊严在哪？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这儿是毁灭世界。但是这儿却是你的思想的真实写照。你的意念影响了我，我的意念也在冥冥中影响着这个世界。我想说的是，你不会和我一样。你会死亡，我也会死亡，但是你的爱，却让这个世界陷入险境。

我怎么说呢？李易说。我的确是个懦夫，但是你以为不想出去吗？我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我的确相信你的话，但是我没有办法相信我能够拯救这个世界，我凭什么是和奇迹？这不公平。嘿。你如果开始看见我的眼睛就会知道我的痛苦。但是，对不起，你没有看到。

你想出去吗？

我想。

好的。灵兽消失不见，李易看着周围灰烬漫天飞舞。自己也是。

我要告诉你的是，别忘记了。这是你的第二次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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