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毒燕王所食不多，又是慢性之物，今日是因为怒极攻心才导致了吐血。

不过一会，余袅袅就替燕王缓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燕王睁开了双眼。他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余袅袅和燕南卿，淡淡的笑了一声。

“你们还真像是一对啊。”

他叹了口气，想起了他和王妃的种种事情，“想当初我年少时若是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如今应该和她活得美满吧。都怪我啊，一切都怪我，是我害了她。”

燕南卿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说出了口：“父亲……”

听到这两个字，燕王也微微一愣。

要想，燕南卿已经好多年都未曾叫过他为父亲了。今日突然又重新听到这两个字，竟觉得陌生又熟悉。

余袅袅见此情形，便悄声地退了出去。

这对父子，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吧。

叙一叙这十几年来未曾谈过的种种事情。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爱你母亲？傻孩子，当时我为了能快些回来看你母亲，连夜杀敌端了他们的老窝，这双腿也从那以后落下了毛病。”

燕南卿未曾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一时半会间不知从何说起。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

直到最后，他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燕王听到这三个字，心中大为欣慰。他大笑几声，说道：“父亲也对不起你，没有细细照顾好你，让你这么早就自己出去开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