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和他带来的人离开周祖耀的小院,李木这才忧心忡忡地看着池白瑀,“王妃,周明浩这话,你怎么看?”
“我觉得是真的,”池白瑀凝眉思索,“先前,周明浩没有辙对付我的时候,他都是选择避开我,不与我正前打交道,今天却这么迫不急待,大摇大摆地跑到我面前来炫耀,如果是假的,他没这样的底气跑过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木显然同意池白瑀的分析,略微思索了下,“晚点儿我回趟太医院,打探一下。”
“不用打探了。”
李木不解,“为什么?”
池白瑀叹了口气,“周明浩敢这个时候来我面前扬眉吐气,说明太医院那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确定好了,他们都安排确定好了,说明太医院的人,早就接到通知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和你说过,你现在去去打探,又能打探到什么?
你现在去打探,也是找那些素日与你交情甚好的同僚去问?人家肯定接到不能外说的命令,你再去找他问,不是为难人家么?”
李木一想,也是,顿时拧起愁眉,“天马上就要黑了,明天一早就要验诊,现在怎么办?”
池白瑀也有无措,自个儿默了会儿,问李木,“在东陵,除了你,还有谁在医术这块,说的话能让太医院那帮太医心服口服?”
唉,早知道,那天就不让李木参与到周祖耀的治疗中了,这样,她也算在太医院有个内应。
李木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还真有几个,不过……”
几个!
池白瑀觉得希望还是蛮大的,“不过什么?”
“他们有的年事已高,不再插手这些事情,有的终年在外,居无定所,也不知道人在哪儿。”李木为难的说道。
池白瑀:……
终年在外,居无定所的这种,池白瑀觉得基本只能放弃了,于是,她只能朝年事无高的人选下手,“那年事已高的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李木看了看天色,轻轻摇了摇头,“药童子住在药山,药山离京城,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四五个时辰,时间上怎么算,都来不及了。”
四五个时辰,也就是十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傍晚五点多,十个小时……
这么算下来,时间倒真是赶不上……
“你刚才说的这个药童子很厉害?”虽然赶不上验诊的时间,但若是能为她正名,即使晚些时候,那也是没关系的。
池白瑀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明天上午的验诊,会被太医院那帮昧着良心的家伙判了死刑,没事儿,如果这个药童子真的很厉害,那她就自己找人给自己改刑就好。
说起药童子,李木的眼底里,迸发出来的都是敬仰,“药童子的医术,那可是这个!”
他说着,竖起个大拇指,“只是药童子常年定居于药山,当年朝廷可是许下重金,想请到太医院任职,他都不为所动,可是整个京城,乃至整个东陵,只要提起药童子,那是无人不敬仰他!
当年先皇祖曾得过恶疾,太医院及京城的大夫都措手无措,人都快咽气了,幸得药童子赶到,不出一个月,就将先皇祖给治愈了。
若是能请药童子来帮忙,那明天绝对无人敢不服!”
李木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两个字时,那语调都重了几分。